【瑶源】归零(17)

沈梦瑶颤抖着甩开了对方的手，踉跄的站了起来，退后一步看着眼前的人，不确定的问
“费沁源？”
她站起身，肩上的外套跌落在地上，向前一步低声回应
“是我。”
“怎么会。”
“为什么不会？”
“什么时候？”
“排练室回来的那天晚上。”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握手会那天。”
沈梦瑶沉默了
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表情来面对费沁源。
她能说什么呢？
真巧，你也来了啊。
你怎么不早说呢，你看尴尬了吧。
嗨呀，早知道你也来了，我就不用装的那么辛苦啦
想着费沁源对她莫名其妙的亲热
想着对方说的不符合这个年纪的话
沈梦瑶不禁苦笑，是啊，她早就该发现了
可是她没有，她忽视了对方的种种不正常
她甚至还没有费沁源发现的快
既然费沁源早就知道了，为什么现在才说出来，为什么偏偏是现在？
“你就没有其他要说的吗？”
沈梦瑶沉默的太久，久到费沁源心慌，她有些后悔，后悔自己一时冲动，戳破了对方的伪装。
“你想我说什么呢，费沁源。”
冷漠疏离的语气，沈梦瑶看向自己面无表情。
“瑶瑶，我。”
费沁源真的慌了，她伸出手想要拉住对方，却被躲开了。
“费沁源，我很可笑吗？”
“不是，不是的。”
“看着我像傻子一样，很有趣吗？”
委屈？愤怒？
沈梦瑶不知道，她只是觉得很难受
如果对方什么都知道，那她又在伪装些什么呢？
“你知道，我有多害怕吗？”
“看着我，戏弄我，很好玩吗？”
“不是的！”
“瑶瑶，我只是，想帮你。”
费沁源慌张的抓住自己，恳切地看着她，像怕被丢下的幼犬。
“呵，帮我？”
“你能帮我什么？除了干扰我此刻的生活以外，你帮了我什么啊？”
“就让一切顺着原来的轨迹发展不好吗？”
“顺着原来的轨迹？”
质问的话不经大脑脱口而出，“那你和她也要顺着原来的轨迹吗？”
沈梦瑶愣住了，她发现，她真的不知道费沁源在想什么。
费沁源也愣住了，她看着沈梦瑶受伤的眼神，无措的张开嘴想要解释。
“你越界了，费沁源。”
她的名字被叹息着喊出，好像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
“我就是越界了又怎样！”
恼怒的把沈梦瑶拉向自己，费沁源看着她，想要在沈梦瑶脸上看出一丝动摇
“既然最后陪在你身边的是我，为什么现在不可以？”
“你就那么想和她从新开始吗？”
伤人的话一旦说出，就无法收回。
泪水不受控制的涌出眼眶，沈梦瑶震惊的看向眼前这个凶兽一般的人。
她甩开费沁源，后退了几步，撞在了身后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