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文】此生独宠（8）(11)

听到这里，张妈妈面色变得苍白，她颓然跪了下去，头重重地磕到地上，道：“小姐，老奴该死，求您将我逐出府中。” 
“那天，我把香炉忘在了药房，而边上还有我没用完的香料，你未必猜得到我的用途，但却也知道必是有用之物。所以你就故意在香炉里加大了剂量。”莫寒眼神犀利地看着她。 
“我猜的对吗？张妈妈！”她那两天的心思，全在对付缪延庆身上，着实是大意了。 
“老奴没想害小姐，只是想着破坏小姐的计划，没想到……”张妈妈抬起头来，老泪纵横。 
莫寒看着面前这个头发花白、面部沧桑的老妇，心中不知为何，竟有些不忍。木兰说，她才四十多岁。 
“张妈妈，起来。”莫寒叹了口气，“小时候，你待我也是很尽心的。” 
听莫寒这么一说，张妈妈更是露出无地自容的模样，怎么都不肯起来，口中喃喃：“老奴该死，老奴对不起夫人……” 
“你有什么难处，尽可告诉我。”莫寒并非圣母，但面前之人，到底曾是她的乳母，尽管时隔多年，到底有着几分不同常人的感情。 
“小姐……”张妈妈眼中尽是痛苦，却怎么都不再开口说其他的。 
最后，莫寒也只得道：“我会告诉父亲，就说你思乡心切，准你回家养老，也算给你最后留几分颜面。” 
“谢谢小姐，谢谢……”张妈妈的额头已然磕得红肿，灰白的眼珠看不到丝毫亮光。 
待张妈妈离开后，莫寒交代木兰，暗中查访张妈妈，看看她这些年究竟发生了什么，竟然要沦落到投靠缪氏！ 
她跟岫烟不一样，若是没有意外，是决不可能轻易被收买的。 
“是，小姐。”木兰看莫寒脸色有些不好，便劝她到花园里去散散心。 
出去散了会儿步，莫寒感觉心里的郁结是舒缓了很多，她突然想起那天湖边的事，随口问道：“芍药嫁出去没有？” 
木兰轻笑：“什么嫁不嫁的，那天老爷发话后，当晚，缪姨娘就把芍药赶了出去。别说什么嫁妆不嫁妆的了，就是连个堂堂正正的婚礼都没有。” 
莫寒心中不屑，芍药那丫头不知检点，也算活该了。虽然父亲曾发话，命缪延庆三天内准备迎娶，可他要做不到，又还有谁去管他们呢！ 
“不过，芍药也就罢了，那缪延庆到底是自己的侄子，缪姨娘也不给他几分薄面？”木兰奇道。 
“缪氏因他而受老爷猜疑，更是因昨晚一事被禁了足，她哪里还顾得上什么侄子。” 
木兰突然想起一事，带了点兴奋神色道：“小姐，听说缪延庆被人打成瘸子了，就在出事那天晚上！”
“怎么回事？”莫寒心里“咯噔”一下，难道是戴萌做的？ 
“不清楚，听说是他欠了赌坊很多债务，大约是被那些人打折的腿呢。”木兰猜测。 
莫寒眉头微微皱着，继而又舒展开来，缪延庆此人根本不足为惧，缪氏又已被禁足，这事也便这样了，倒不如好好筹谋接下来的计划。 
“有些日子没看到小姑姑了。”莫寒突然想起这事，缪氏这边暂且能消停一阵，倒是莫景菡那该走动走动了，“我们去看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