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与制作人 许墨同人文《岁生》(5)

目光不由自主的落在女儿的睡颜上，我不得不承认，他们的眉眼，越来越像了。
女儿的脸型像我，嘴巴像我，鼻子像我，唯独眉眼像他。
许墨走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我都不敢直视女儿的笑，因为她每笑一次，我胸腔里跳动的器官就疼上一次。
我做过无数次假设，假设时光退回我遇到他的那天，我会否选择另一种可能。
可每次假设得出的结果，都是不会。
只要我遇到过他，就再舍不得说什么另一种选择。
许墨。
注定是我这一生漫长旅途中躲不开的一个劫。
不。
我应该换一种方式来形容他。
他该是一块儿锋利的咬不碎的糖果，每舔舐一次，总有疼痛混着甜腻流进心底，慢慢幻化成那双盛满笑意的眼睛。
……
我有和普通人等长的生命，可每一岁，又都是许多人的一生。
更明晰一些说。
我与许墨。
我百年一岁，他百年一生。
从出生至今，除了母亲，我没有遇到过和我一样的人。
科学无法解释我们的异常，而事实上，除了生命更长，我们与普通人一般无二，能品苦辣酸甜，知冷暖钝痛，会生老病死。
也许是日久天长的活着，我比普通人多的，唯有随着时间日渐增长的执着，或者偏执。
通俗点儿讲。
我若认定一个人，无论年岁如何漫长，都是一生。
……
我与许墨成婚那年。
我二十六岁，他二十九岁。
女儿出生那年，我二十六岁，他三十一岁。
他提出结婚前，我曾将自己的异常主动告知。
他沉默了一会儿，笑着揉了揉我的头，然后进了书房。
我站在卧室等他，墙上时钟的分针挪动了一小格以后，他从书房拿来一个崭新的文件夹。
“这是我托一个设计师朋友帮你设计的婚纱，里面第三页，第十一页，第十二页是我觉得不错的，但你可以凭喜好选择。”
“许墨。”我将文件夹塞回许墨手中，郑重其事的重复了一遍:“如果你无法接受我的异常，我们可以分开。”
许墨向我靠近一步，将文件夹重新放进我的掌心:“我想，我已经表达的足够清楚了，不是吗？”
“可是我……”
“可是我回不了头了。”许墨轻声打断我的话，很小心的拥抱我:“就像是我不相信一见钟情，可它就是发生了，而你闯进我生命里的时机，同样让我无法抽身，如果说介意，我想我介意的，是几十年之后，我再不能像现在这样陪伴你。”
我把头埋进许墨胸口，嗅着他身上的木香，闷声问他:“如果可以回到我们初遇那天，如果我那天就告诉你这些，大概你就不会这么为难了。”
“……”
我说完这些，许墨淡淡的笑了。
一小会儿之后，他的吻从发顶移到耳边，炙热的呼吸在那一瞬间融化了许多屏障，他说了我一生也无法忘怀的一句话……
……
女儿出生的第三个月，我如梦方醒，我想过很多种可能性，独独忘了女儿会否和我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