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与制作人 许墨同人文《岁生》(4)

出错次数等于喝酒杯数这我没有异议，但他们拖着陪我一同的许墨喝酒我就不甚开心了。
平心而论，只要给我足够的消化时间，以我积年累月练就的酒量，这些液体对我带来的影响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但这些液体摆到我面前以后，许墨却揉了揉我的发顶，以一种极其宠溺的语气对我说:“你后面还有工作，别伤了嗓子，我替你喝。”
再后来，我就开着许教授的车带着神智尚且清醒的他回了家。
把车开到许墨家附近一条僻静的小路上时，他略重的呼吸忽然在耳畔清晰起来。
最近整日赖在许墨身边，对他的性格也摸了三分清楚，他是个很自律的人，对茶略微偏爱，几乎从不饮酒。
故此我也不知是被他感动想劝阻一番还是单纯的大脑宕机，缓缓启唇，幽幽吐出这样一句话。
“虽说我们是情侣，但你我都心知肚明咱俩也不是什么山盟海誓不可分割的关系，你不用为了我勉强自己。”
“……”我说完这话后，握着方向盘的右手手腕忽然被他握住。
挣不开的那种。
所以我不得不以一种极其别扭的姿势将车靠边停下，等着他开口。
“……”
“……”
“……”
手腕被箍的有点儿疼，他又不肯开口，我只好先起了话头。
“那个……我说错什么了吗？”
“多年从事科研工作，我相信数据多过一见钟情。”许墨松开我的手腕和安全带锁扣，倾身靠近，酒气混着木香急迫的闯进鼻息，不呛人，我却一时不敢呼吸。
“……一见钟情我也不信。”停了几秒，我迟疑着开口，却只剩下气音。
“我用无数的数据来计算对你一见钟情的可能性，却在这个过程里无法预料的深陷其中。”
“而今我大概明白，我遇到你，本就是跳脱于偶然之外的必然。”
“……”
是我怔愣的一分钟里，耳边回响着他压抑的呼吸与低沉的表白时，我终于后知后觉，我最不想发生的可能，终是来的无可逃避。
那一刻，我大抵懂了，母亲在远游之前嘱咐的两句话。
“不要百分百的去爱一个人，他会将你困顿在跳不脱的阴影里。”
“你现在历经的孤寂，远不及你的爱人归之尘土后你所要独行的余生。”
像是偷吃禁果带来的新奇与兴奋，我如今的心境与际遇，母亲大概都曾经历。
所以我从未见过我的父亲。
所以她在我成年那一年执意远游。
所以我陪在她身边那些年，她总不愿直视我的眼睛，那大概是她害怕从我的眼中看见父亲的缩影。
她一定很爱父亲，爱到时间也带不走她对父亲的眷恋。
现如今，我终究重蹈了她的覆辙。
……
“后来呢，后来呢？”女儿听的愈发兴奋，倒更不肯睡。
“小家伙，你必须睡觉了。”我轻轻皱起了眉头，示意女儿躺好。
“那好吧，明天我还要继续听。”
“好。”
小家伙入睡的很快，我却在这个飘着雪的夜晚整夜无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