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甬中心向，微杭甬】冬雨年(4)

“你们可算来了，来，喝一杯。”瓯刚想站起来，被旁边坐着的绍一把按下，又收到了来自湖的凝视攻击。“酒量不好就别说话，上次发酒疯可是霅溪与婺州一起才压住。”换鞋的湖点点头，寸头应该有段时间没理了，近代自从剃了寸头，可谓是一发不可收拾，甬曾见过他在项羽的队伍里，那时候只是刺猬头，但不爱说话却是一样的。
“甬城和柯城的手艺看起来真好呀，如果用的是我种的菜就更好了，那明年努力一下，来得早一点吧。”嘉不知什么时候已经飘到了餐桌旁，站在远处的甬并不清楚他那双眯眯眼是否真的在看桌上的饭菜，“对了，刚刚路上临安打来过电话，让我们先吃，可能我们吃完他就会过来，特地托我叮嘱甬城，记得在卧室等……”“好了好了，既然临安要晚到，那大家先吃吧。”甬打断了嘉的话，并跑到厨房将最后一道西湖醋鱼放上了餐桌。
甬似乎有些心不在焉，甚至吃年夜饭的时候误将绍装烈酒的酒杯当做了自己的喝了下去，以致于到了饭后，脸还是红扑扑的，坐在沙发上神情恍惚，连舟在叫他都没有反应过来。“甬城你怎么了，手机响了这么多声都没有反应。”舟将甬的手机递了过去，丽戳了戳甬的脸蛋，“抱歉，让你们担心了，我去阳台一趟。”起身的时候，甬踉跄了一下。
阳台还挺冷的，不露天，有个遮雨的顶，因为急着打电话，甬便只匆匆披了件外套，便去了二楼阳台。在阳台的好处在于甬清醒了几分，脸依旧是红扑扑的，头也很疼，只觉得眼前一片模糊。电话是浙哥打来的，开了免提，一只手拿着手机，一只手搭在栏杆上。“喂，浙哥。”“甬，你怎么语调怪怪的。”“误喝了点绍的酒……”“这样呀，那你先休息了，听杭说你们都想我过来，我现在和杭站在门口，嗯，门开，我先挂了。”
“嘟~嘟~嘟~”头还是很疼，困意也袭来了。
甬看着电话界面，又是一阵冷风吹来，雨丝落了下来，又开始下雨了，甬忍不住打了个喷嚏，背后来的一双手，一只手遮住了甬的眼睛，一只手环住了甬的胸口，一股热气喷在甬冻红的耳朵上，轻声说：“甬，猜猜我是谁。”
“杭……临安，放开我。”甬倒是很冷静，至于罪魁祸首，吐了吐舌头，将遮住用眼睛的手放开，两只手抱住甬，头搭在了甬的肩上，“这么快就猜出来了。”“除了浙哥，也就你会称呼我为甬。”
“有人说过你的眼睛很漂亮吗？”杭松开甬，站到一边，“很多吧，反正其中有你就对了。”甬的视线有些模糊，冷风吹着，大概让他强打起一点精神劲。
“好了，不逗你了，我就是想问问，杭州下雪了，过年休假，要我带你去西湖看看吗？”杭的手搭在了甬的肩上。“和小时候一样吗，这一次，不要捏我的脸……”甬的声音越来越小，直至消失，身体软了下去，如果不是杭及时接住，或许甬就这样倒在阳台，呼吸平稳。
“对，像小时候一样，而且这一次的话，应该只有你我吧。”杭倒是笑得挺开心，其实甬其实很少见到他不笑的时候。
不下雨的话，或许有烟花，但下雨了，就没有了。甬梦见了小时候，兄弟姐妹们都还小，围着一张大桌子，外面也是下着雨，浙哥也不那么忙，可以陪他们一起吃年夜饭，也会送给他们自己做的小点心，那时候，舟还和自己住在一起，台还不太像女孩子，温也没那么细心，金的个子也没有这么高，丽生起气也没这么可怕，衢的刘海还没有遮住眼睛，嘉的话还没有这么多，湖还留着他的刺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