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AA(其十九)(4)

“你真的清楚现在的形势吗?看看新闻。”金鸣正打断了力。
“新闻?”力打开通讯器的新闻页，映入他眼帘的，是连番轰炸的头条资讯——
“新京第一经贸中心被黑帮设置炸弹，新京警方全力维持局面……怎么会……”
“新闻里说的都是真的，除了炸弹由黑帮设置这一点……你知道的，第一经贸中心是新京的商业中心，新京人流量最大的地方，光是疏散平民就让我们人员紧张了，别说搜索炸弹……”
“那……那么，分三四个人去找闪。刚刚我失去了与他的联系，他可能也遇敌了。至于炎……我亲自上！”力的声音微微颤抖着。
“你在25小时里连续战斗了六场，你已经到极限了，你需要休息……”
“我还能继续战斗！”力的声音几乎变成了怒吼，像被枷锁控制住的雄狮，无助的咆哮着。
“再过五六分钟，人员的疏散就能基本完成。你等着我们……”
“太晚了，炎和闪等不及！还有秦仲末那个混蛋，绝对让他逃掉！”
“我们还能怎么办！”通讯器那头的声音也变成了怒吼，“你的计谋全都失败了！你知道我看着拉塞克的灰烬，看着躺在病床上的重伤的弟兄们，看着被炸得烂泥样的大楼时，我是怎么想的吗！你他妈别给我再逞强了！你不是什么都能做到的神啊！任何人，任何人，我不想让任何人再死了！包括你啊！你明不明白，天才！”
“我又该怎么做啊！躲在别人背后?眼睁睁地看着自己最好的朋友死于非命?明明有机会伸出手，却要闭上眼睛?炎打不过能拆掉十四栋大楼的敌人啊！”
泪光自力的眼角闪过，他恨自己，恨自己决策的失误，恨自己被愤怒冲昏了头脑，恨自己此时的无能为力。
“大哥哥，您没事吧?”路过的小姑娘走近力，伸手要扶力站起来。
“我还没到需要你帮忙的地步！”力一把甩开小姑娘的手。小女孩踉跄几下，跌倒在地，不由得哭了起来。
看着眼前这个不过五六岁的小姑娘，力愣住了。不知所措地站起来，双手悬在半空中，想要去扶小姑娘，却又犹豫着。
“我到底……我到底，在做什么呀?”
终于，小姑娘的母亲跑过来，抱住小姑娘。她用幽怨的眼神凝视着力，但力救了路上的行人，她到底一个字也没有说。
力注视着那双碧蓝的眼睛，那双，像无边的深渊一样要将他吞没的眼睛。在那一刻，他仿佛看到，那个黑色的身影向他伸出了手。
风成了割骨的利刃，影子成了困住行动的枷锁，嘈杂的声音成了捏紧心脏的大手，暗夜成了牢笼。
力终于撑不住了，直挺挺地倒下去。
……
冲天的火龙一跃而起，直取站在喷泉凝成的冰雕上的艾希——这是炎的经典技能，火焰鞭——艾希没有任何躲闪的动作，在火焰鞭进入他身旁五米后，一道巨大的冰墙升起，挡住了这连钢铁都能融化的死亡之鞭。
“没用的。”
“*，你那冰到底有多耐烧。”
炎始终保持在艾希十米左右的范围，这个距离炎的大部分技能都可以覆盖到。同时，进入艾希五米的能力范围无疑是个愚蠢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