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AA(其十八)

(接上)
18:19
猩红的月亮下，新京国际酒店顶层，露天游泳场。
力于夜幕中悄然落地，他面前的只有一个人。
秦仲末独自坐在泳池另一边的桌子旁，斟半杯葡萄酒，小酌一口，目瞑神暇。
力缓步靠近他，有意地迂回着——谁也不能保证秦仲末没有在这里用能力布下地雷。
“月色真美啊。”秦仲末先开了口。
“可惜一起赏月的人不对。”
“为了找我而瘫痪掉新京三分之一的电力供应，值得吗?”
“只要能打败你，没什么是不值得的。”
“……你很聪明，很有天赋。但是，你为达成目的选择了一条错误的道路……你太过火了。”
“有什么是比生命还珍贵的吗?”
“……没有。但，正因为没有，才应慎重行事，要不然终会为选择而后悔。”
“我还轮不着杀人犯给我做思想教育。为什么要把过错推到早就不存在的黑帮身上?”
“你会知道的，但真相必须由你来亲自发掘。总的来说，你仍走在一条正确的道路上，沿着这条路走下去，你就会看到这个世界的真相。”
“在这里打倒你或许更快一些。”力的眼中布满血丝，向秦仲末大步走去。
“或许我也该偶尔活动活动筋骨了，”秦仲末拿面巾擦擦嘴，站起来，“不过，在那之前，不妨先来一点助兴的烟花如何?毕竟同时维持那么多的核能稳定对我也是很辛苦的。”
“！”力停住了，“你做了什么?”
秦仲末笑了，他将手臂高高举起，打了一个清脆的响指。
以国际酒店为中心，远处的大楼纷纷爆炸，如升空的烟火，让繁华的城市更加耀眼夺目，照亮了新京的夜空。短短数秒的时间内，几十处地方发生爆炸，这里成了最佳的观景台，观赏这令人震颤的硝烟光景。
新京从来没有遭到过这样的破坏，力除了对秦仲末的愤恨之外，更滋生出深深的恐惧——他的极限到底在哪里?
“这就是我给新京最后的礼物。”
“你……”脚尖一点，一小块石子从原本的混凝土楼板中分离出来，飞到力的手边。力只是用一根手指弹了一下，石子便子弹一般飞向秦仲末。秦仲末不闪不躲，抬起手，手心起爆，冲天火光跃起，爆炸的冲击波瞬间击碎了空中的石子。
然而，爆炸也同样遮挡了秦仲末的视野。力从还未散去的火光中突然冲出，来到秦仲末的身前。 果然，力还是选择了近身战。秦仲末早有准备，脚底起爆，推动他向后闪去，躲过了力伸来的手。力一击不中，甩手一道气势如虹的风刃向秦仲末斩去。秦仲末两手同时伸出，产生的爆炸在击溃风刃的同时让他向后倒飞出去。力穷追不舍，秦仲末抬手想攻击，却迫于闪躲力射来的石弹，一发爆破打到泳池里，顿时水花四溅。这对两人都是机会。秦仲末将手伸入水浪中，把几滴红热的水滴甩向力；力凝聚压缩了大量的水，水龙怒吼着飞出，攻向秦仲末。水龙与红热水滴相撞的那一刻，水滴爆炸，纷飞的水星描绘出爆炸的冲击，当一切归于平静，水龙与水滴都不见了踪影。秦仲末东蹿西蹿，二人又缠斗了数个回合，不分伯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