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的那点琐事（何九华）十(2)

你又喝了一口，浑身窜着热意，“你不也是从来就没把我当成侧王妃吗……”
何九华闻言坐了下来，“哦？我自己都不知道，倒是愿闻其详。”
你放下酒碗，双手支着下巴，都说酒后吐真言，“唉，谁不想找个喜欢的人共度一生呢？王爷难道不愿意么？看着不喜欢的人一天又一天，很难受吧。不过还好，兰姨娘虽骄横，但人不聪明，心眼不坏，还算可人。若王爷没有野心，那有佳人陪伴一生不也挺好，多一个侧王妃算什么事。”
“你就这么讨厌本王？”
你揉揉眼睛，长吁一口气，“……那也不至于，毕竟不见面的时候什么都好。”
何九华笑出声，“严禾你把本王当作什么了？你说想与喜欢的人共度余生，那，你又进王府做什么？”
“父母之命，哪有我说话的余地。进王府这不是赶了巧嘛，我爹思虑在前，我也没想到他会把我托付给你。”
“你的意思是，有喜欢的人？那这是本王拆散一对鸳鸯？”
你摇头，笑着说，“王爷生气了？自家内院红杏出墙，传出去好大的笑话。”
“我可没在跟你开玩笑。”何九华话里听出怒气，“你喜欢谁？”
“我谁都不喜欢。”你拿起筷子自顾自吃些下酒菜。“王爷真不喝点？”
“你撒谎。”
“我说什么谎了？”
“你喜欢我。”
你停箸抬头望着他，笑了几声，身子向前倾慢慢靠近他，直到鼻尖贴着他的脸颊，你感受到酒意上头，周遭都是暖意，也能感觉到他屏住呼吸。
你缓缓开口，轻声说道，“你错了，那才真是最大的谎。”
那一晚上你喝多了酒，是何九华把你抱上的床，你口中不清不楚说着什么，何九华好像听见了自己的名字。你抱着他的脖子不肯撒手，手上一用劲两人距离逼近。
闻见你口中淡淡的酒香，何九华觉得没喝够，贴上来就是细嚼慢咽仔细品尝。
数九隆冬，你与何九华共赴春宵。
第二天醒来都不知道是什么时辰，睁开眼睛就看见何九华穿戴齐整坐在床沿看书。
在你意识到什么的时候，只觉得不单只有喝多了头痛，还有下面的酸胀痛感，好像身上还多了不少的痕迹。
你勉强坐起来，何九华伸手扶你，轻声问你要不要再多休息一会。你反手就是一巴掌，力道之大你自己也觉得疼。清脆的巴掌声在屋子里清晰可闻，与此同时，你还听见门外器皿掉落杂碎伴随仆人惊呼的声音。
你看着何九华，唇角上扬他竟是在笑，低垂的眉眼让你捉摸不到他是否在生气。
在你没缓过神的时候，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翻身压上你，左手扣紧你的下颌，就听见骨头“嗒”的一声响，不顾你直呼疼痛，右手拉过你的左腿脚腕直接搭上他的肩膀，你只觉得你的腰像是被狠狠弯折了一下，眼泪瞬间就浸满眼眶。何九华向前俯倾，咬着牙问你，语气捉摸不透，“严禾，你当你自己是什么？”
你带着哭腔，断断续续说道：“何九华……你又当我是什么！”
何九华听见你哭，看见你红了眼眶才觉得自己好像过分了一点，心下一软，紧锁的眉头立马松下来，眉眼舒展了一些，语气也没刚才凌厉，“好好的，哭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