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道祖师(忘羡)同人文】后半生(壹拾壹)

【魏婴】意识昏昏沉沉的，有很多声音在我耳旁回响，可我却听不清他们再说什么……浮浮沉沉，起起落落，我不知自己身在何处……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思维像是被茧包裹住，怎么也正脱不开……
不知……蓝湛怎么样了……
“魏婴，魏婴……”
是蓝湛的声音。你在哪里?在哪里?
“魏婴，魏婴……”
哪里？哪里？
眼睛睁开，映入眼底的是蓝湛带着期盼的的脸。
啊！我想起来了，是我生病了……
我想抬起手抚摸蓝湛的脸，我想对他说我没事，我想去呼唤他的名字……可是，可是……我感觉不到我的身体，我仿佛只是一个被关进牢笼里的人，透过铁窗看着外面的一切，而周围这束缚着我的一切都不属于我……
蓝湛脸上的表情从喜悦变成平静，可我对于这一切都无能为力。明明清楚的知道你的痛苦，可我却什么都做不了。
我听到蓝湛说:只要他活着好，我知道他将我带回了家，我看见他无微不至的照顾我，我听见每个夜晚他在我耳旁的低吟，我感受的到他的喜悦、痛苦，后悔、无助……
明明我什么都知道，明明我什么都知晓，可我却只能做一个远望者，求而不得。
他带着我去远行，带我去见美好的风景，还时不时地说着一些美好的夙愿……
明明曾经的你那么不爱说话，却因为我……
……
“魏婴，曾经都是你在说，现在你累了，换成我说给你听，你若嫌烦了，记得一定要告诉我。”
……
蓝湛，这一生是不是我只能在这里看着你默默付出却做不出任何回应?那你为何不将我弃了，蓝湛!把我弃了吧……
我不想再见你为我长出银发!我不想看见你每天为了我而奔波!我不想你这么孤独的一个人走完一生!我不想……
蓝湛，求求你……弃了我吧……不要再这样了。
为什么要这样，连自杀的权利都不给我……
那一天，蓝湛喝醉了，他抱着我那犹如空壳一样的身体哭的像一个孩子，嘴里不停的念着我的名字……天知道，我多想去抱一抱他。
一天一天，我能感觉得到这束缚我意识的茧越来越薄，可我还是感觉不到。蓝湛因为我能对外界做出反应而开心不止，可我却知道这不过是身体的本能反应。我的身体里现在仿佛住着两种意识，一个是我自己，一个是身体的记忆意识。
蓝湛，你真傻。
他的头发已经全白了，岁月也在他的眼角留下了痕迹，他真的就固执的带着他的爱守了我一生，没有怨言，没有后悔。
多傻。这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傻的人，明明忘记我会过得更好，明明……
“魏婴啊，这一生能遇见你，真好。虽然最开始相看两生厌，但是能爱上你真的没有比这更好的事了。我现在越来越老了，变成糟老头子了，不知道还有没有资格说一句我爱你，当年啊，你总是缠着我说着这话，我总说你不知羞……其实我心里……开心的很……这辈子，不知道……能不能在听见一句……”
他睡着了，最近的他越来越贪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