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道祖师(忘羡)同人文】后半生(捌)

【江澄】这是我第一次看见这么暴躁的蓝湛。当他带着搜查令和士兵闯进九区的时候，更是刷新了我对这个在外一直谦谦有礼的人的认识。
“给我搜。”蓝湛将九区所有关于薛洋的实验数据全部洗扫一空。所有反抗的的研究员全部被武力镇压，有的甚至被逮捕入狱。三区和五区一直与九区不和，但从未正面刚过，这是第一次对九区进行全面式的打压。
“蓝湛，你不怕那一众激进派科学家反抗吗?”
“求之不得。”四个字，每一个字都是从牙缝中蹦出来的。
自那天之后，蓝湛就将自己关进了实验室，连带着的是他从九区缴获的实验资料。
我没有问他薛洋到底说了什么，因为我怕我知道后会直接去杀了薛洋。
病房里魏婴还在躺着，他的呼吸很平稳，但是却没有人知道他是否还能醒过来。金凌最近时不时的就跟着我往这边跑，我知道他什么心思，可现在小一辈的事情我真的懒得管。他有我姐和我姐夫，而我的兄弟却还在病床上躺着。
魏婴，我是时常骂你，问你怎么还不去死?可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听话了?这一点也不像你。
“检查结果怎么样?”
聂怀桑扶了扶鼻子上的眼镜，面色有些沉重。“细胞代谢超过正常人类水平，大脑中很多的神经突触都无法确认其作用，还有一些其他的并发症，总之，情况并不怎么乐观。”
我倒吸了口冷气，尽管我并非在生物领域精通，但也多少了解。
“你和蓝湛说了吗?”
“并未。”聂怀桑皱了下眉，“事实上，从蓝湛将自己关起来那天起，我就没见过他。”
“什么？”
我推开聂怀桑猛的向蓝湛的实验室奔去。
“怎么样？”此刻蓝湛的实验室门口站满了他的学生。
“江前辈，老师将门锁了，我们打不开。”
我扒拉开所有学生，在门外扫描自己的脸、瞳孔和指纹。我和蓝湛一个等级，我有权利强制打开任何一扇门，只不过，如果是别的区，事后要写份报告。
当我走进去，我被眼前的一切震惊了。满地的实验数据，凌乱的实验台，这和我记忆中蓝湛的实验室完全不一样，记忆中蓝湛的实验室向来都是一尘不染的。
走了两步才发现，让我震惊还在后面。此刻的蓝湛颓废的坐在地上，衣衫凌乱，面色颓废，目光空洞，仿佛死了一样。
这是蓝湛?
“蓝湛!!!”我一把揪住他的领子，将他从地上㩝了起来。“你在做什么?”
“没有用，没有用。”蓝湛喃喃重复。
“魏婴还在哪里等着你，你看看你现在是个什么样子?”
不知哪句话刺激到了他，他猛的将我推开跌坐到了地上，抱着头，歇斯底里道:“我救不了他!我救不了他!失败了，全部都失败了，啊!啊!!!”
这是我第一次看见蓝湛在外人面前落泪，或许也是最后一次，只因为他不能救他最爱的那个人。
“蓝湛，我从不信命，这里这么多研究员我不信没有一点突破口!你看你现在的这幅样子!你哪里像一个区的负责人？魏婴还在病床上等着你，而你却自己倒下了?!他当初为什么不让你学生告诉你!不就是怕你自责吗?!你不觉得现在自己对不起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