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魂同人 朱一龙×白宇 关爱的人(9)

白宇今天只做了几个家常菜宴请朱一龙。红烧鱼，油爆虾，醋溜圆白菜，青椒炒蛋，还有糖拌西红柿。这些菜卖相一般，味道也一般。然而朱一龙并不挑食，何况白宇这么有心招待他，五分好味他也能尝出七八分来。
“我先敬哥哥一杯。”白宇尤为郑重其事地对着朱一龙干了一杯。
“慢点，你慢点喝。”朱一龙劝不动他，语气半是埋怨半是开心。“你叫我一声哥哥，那我可不能不管你。我只是牵了根线，如今的这些都是你自己应得的。”
“所以我真的很谢谢你。真的。”
“我是图你的感谢吗？”朱一龙反问他。白宇也不知道怎么回答，他又不敢问朱一龙到底是图自己什么，自己一无是处哪有什么可以给予人家。好在朱一龙没有继续纠缠在这个问题上，转而喜滋滋地吃着圆白菜，白宇只好收起疑问，手忙脚乱给他剥虾。
两个人推杯换盏谈天说地，朱一龙敞开了讲这片儿的家长里短，白宇先是静静地听，等朱一龙说累了，他才接过来说了很多他过去的事。度过了自卑的童年，颓废混乱的少年，白宇逐渐成长为了一位孤僻绝望的青年。他与这个世界为敌，他的朋友也是一样，他们天生是无脚的萍，无羽的鸟。他在外转了一圈还是落回了这片故土，他累了，可他高兴，他有家了。白宇如此感谢朱一龙，不仅仅是有了糊口的机会，更是为了有个人解救了他的落寞无望，为了朱一龙愿意成为他的家人。
“叫我声哥哥来听听。”朱一龙端着酒杯和白宇开玩笑。
“哥哥。”
“哎。”
“哥哥。
“哎。”
“哥哥。”
白宇说了很多次，他叫一次朱一龙就答应一次，最后两个人笑成一团。朱一龙歪靠在椅背上，他的脸红得很，眼睛眯起看着白宇。白宇的目光也大胆地落在朱一龙身上。朱一龙穿着黑色的星战T恤，露在外面的脖颈和手臂皮肤尤为白皙细腻。白宇想起第一次见朱一龙，修长的脖颈也是美丽无比。此刻汹涌的酒精攀上了他的大脑，晕眩的作用越来越明显。白宇抵抗不住地凑近了脑袋看朱一龙。
白宇承认自己是对朱一龙有了一点感激，还有了一点好感。现在他只不过多看了他几眼，就像他注视画报上漂亮的女人一样，就像别的男人被漂亮女人把目光吸引过去一样。然而画报上的女人不会走入人世来到白宇身边，朱一龙却会。朱一龙不是女人。白宇也不喜欢男人。可这些都是表象。表象之外的东西白宇不懂，白宇只是有一种感觉。只当他一对上那张端正干净的面孔，他的眼睛就变得闪闪发亮。他看着他的时候，胸膛里好像充塞地满满的，腹部里面又好像空出了一大块地方，仿佛什么东西消失了或丢掉了。这是绝望和希望猛烈相撞之后的那种同归于尽的微妙感觉。白宇的脑袋紧跟着发蒙，他急于想找出这个感觉的来由，从朱一龙的身上。
“白宇，你看什么？”朱一龙迷迷糊糊看着的白宇。
朱一龙没有得到回答，他只觉得脸颊痒痒的，像是拂过一道热风。唇上也有风。不热，凉凉的，鼻翼间还嗅得出浅浅的酒香。他看着白宇，脸上全是看不懂的表情，于是他缓缓闭上眼睛，不去看白宇。他的表情既像沉醉又像疏远，让人难以捉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