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返(4)

它缓缓地走出门，清晨的大街上没有了往日的繁华，因为今天皇帝会来这里。
辛返来到轮坑，站在轮坑的边缘远远地看着神迹。它就在这里等待着皇上的到来，等待着它希望的那个时刻。
辛返又回忆起昨天发生的事情。祈神节终于结束了，它回到那间小屋子中，从床底拿出一把匕首，它将匕首藏在胸口处的衣服中，朝着父亲的房间走去。推开门，门的咯吱响声惊扰到了这里的主人。“辛返啊，你来了。”父亲坐在椅子上，正看着手中的文件。辛返低着头，一步步地靠近它。“你不是很想看神语和神画吗？你去你哥哪，就说是我说的，让他把那些东西都给你看看。”父亲似乎很疲惫。辛返停下脚步，没有说话。它抬起头，又慢慢地抬起脚，继续靠近父亲。
“辛返。”父亲叫了它一声，这一声很温柔，它将书放下。辛返没有停下。“还记得你小时候，那个时候还没有多少神迹被发掘出来，就算是三等人也不会如同现在一般。”辛返的脚步声越来越接近父亲了。
“是我的错，保护不了你们。”
辛返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它将手放进衣服中。
父亲突然站起来，辛返身体僵在原地，“我研究了大量壁画，我有一种猜测，或许你们和凶兽没有任何关系，你们的血中并没有凶兽的血。孩子，我会找到证据的，相信我，你和其它人并没有什么不同。神画中记载了太多东西。或许一开始就是我们错了。”辛返的身体放松下来，它将手从衣服中拿出来。
“我没有罪，奶奶没有罪。但，世界有罪。”辛返说完逐渐后退。
它要去找哥哥，它要得到更多的神迹。如果世界有罪，就让它亲手找出来。
“你回去吧，关于这件事我会和父亲说的。”哥哥的面色阴沉。
“哥哥，你难道想要违背父亲的意思？”辛返抬起头看着哥哥。
***的一声站起来，“你算什么？一个三等人还想触摸神迹，父亲让你去上学堂已经是它的最大的宽容了。你还想看神迹？这是对神的亵渎。”它的声音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神？神在哪里？你见过吗？它已经抛弃我们了。我不否认以前神真的存在过，可是现在它们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上了。你所崇拜的神，你所认为仁慈的神抛弃了所有人，不只是我们三等人，是所有人！”辛返站起来，它的手指紧握着，瞪着辛回，“将神迹给我。”
“下贱的三等人。你知道在对谁说话吗？”辛回一步步走近它，“我会把你今天所说的一切都和父亲说的，父亲竟然那么宠爱你，它不该那样的，让你上学堂，甚至想让你当官，你一点都不懂感恩。”辛回不断地咒骂着它。
“你的奶奶就是你以后的下场，像你们这种人怎么……”
辛返全身颤抖着，“你们就这样看着奶奶被活活打死，就是为了所谓的惩戒，为了所谓的虚无缥缈的神！你们的心难道不会痛吗？如果这就是神的意思，我一定会掏出神的心脏。”
“大逆不道，我就知道，三等人怎么会有什么好人，你们血中流淌着凶兽的兽血，不知感恩的畜生！”辛回暴跳如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