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返(2)

老人听了没有说话。短暂的沉默，老人闭上眼睛，它颤抖的手缓缓放松。
“小返啊，奶奶老了，怕是走不过这个坎了。你啊，明天多穿点。”说完奶奶便不再说话。
震天的鼓声将睡梦中的辛返敲醒，它默默地穿上衣服，一件短袖一件短裤。那些一等人，二等人，它们趾高气昂，这就是它们的节日。
大多数人都向着主厅走去，辛返沿着墙，低着头走到了门外。
主厅内，那些一等人和二等人正有序的站着，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大厅中的祭祀。它脸上涂着奇怪的符号，和其它人不同的是，它少了一双手，它的短手臂下面空空如也。它一个头，一双短手臂，一双脚。在它的身后有一张巨大的画，画中都是这样的生物。
它跪倒再地，双手握在胸前，学着画中的人门。
“我们神，唯一的‘双臂神’曾守护整个世界，给世界带来文明与希望。传说每过365个昼夜便有凶兽横行，凶兽称为‘年’，在一次与年的战争中，神终于彻底消灭了它，但自己也身受重伤。然而，有人崇拜双臂神也有人崇拜凶兽，这些崇拜凶兽的人与凶**媾并诞下了第三性。它们袭击了重伤的神，神拥有着最宽容的胸怀，并且没有责罚误入歧途的子民，命令我等教化第三性人，但最后神却渐渐的对于我们失去了信任，不知过去多久，神彻底的消失在了世界上。”祭祀缓缓地站起来，口中念念有词。身后地人不断地开始跪拜，它们将两双手全部放到地上。门外，一个小孩子露出了头，它仔细听着大厅中地一切并对此深信不疑。
祭祀高声喊道：“我们继承神地意志，每过365个昼夜便歌颂神地丰功伟业，惩戒三等人，并祈求神的再度降临！带领我们走向传说中的神殿！”
下面人们的祈祷声音愈加大。
辛返低着头，跪在门外，他的四个手掌全部都放在地上。或许辛返已经习惯了，它从小都一直在做这个动作。低着头，除了地下的黄土什么都看不到，手放在地上，这样就难以威胁到任何人，人门将手放在它的头上，随时都可以给它致命一击。辛返听见了脚步声，它们来了，一声巨响，辛返感觉到背一阵火辣辣的疼痛，它四只手支撑着身体不让自己倒下。它咬着牙，又是一个巨大的声音，它喘着气，哼了一声，脸涨的通红。
“大人，家里没有其它三等人了吗？不可能只有一个吧！”祭祀问着。一个中年人赶紧答道：“它的母亲死得早，而奶奶接了过来，但并不算是我们家的，况且已经年过七十，如何承受得住。”
祭祀盯着它，“你要知道，惩戒三等人是为了什么？”
所有人看着中年人，它们选择沉默。辛返抬起头，它不敢说话，但这种眼神是祈求。
“你说，我们为什么要惩戒三等人？”祭祀更大声地问到。
中年人看向四周，除了辛返所有人眼中都是冷漠。“父亲。”辛返轻轻地说。
祭祀靠经男子，“我们是为了有一天能重新得到神的庇护，所有的人都期待着神可以再度归来，如果你包庇罪人，就是在阻止人们寻找神的脚步。”祭祀看着它，“你需要更加虔诚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