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门孟氏（abo堂良）23.

“怎么？不爱吃？”孟鹤堂笑着看着坐在对面轻皱眉头的周九良，他早发现周九良更喜欢吃肉，这一碗只有青菜的面，自然不是他的爱。
周九良摇了摇头，拿起筷子吃着面，大概是味道还不错，吃了两口眉头就舒展开来，问：“他们也吃这个？”
“嗯。”孟鹤堂咽下嘴里的面回答：“不过他们有酱牛肉吃，你还是忍忍，病好了再吃。”
“先生不吃？”周九良看了看孟鹤堂跟他一样素净的面问。
“我陪你。”孟鹤堂吃着面，也没抬头，说得不经意，却没发现周九良紧紧盯着他的眼神，许久觉得安静得过头，才抬起头来问：“怎么了？”
“没事。”周九良低下头，继续吃着面，模样挺认真，孟鹤堂瞧着他，只觉得心里头满足得很，和他这样面对面坐着吃饭，无论多少次，都觉得不腻。
“今天九华跟我说话了。”孟鹤堂边吃边聊起了家常：“倒是九芳，话特别少。”
“先生不必理他。”周九良没有抬头，淡淡地说着。
“筱亭也是这么说的，说他昨晚被我吓到，我很可怕吗？”孟鹤堂问。
周九良这一回没有回答，只是低头吃面，孟鹤堂惊觉自己说错了话，昨晚周九良对他的记忆，实在不适合大白天在这茶楼里谈起，立刻清了清嗓子快速转移话题：“我以为九华这辈子都不想理我呢。”
“不会的，”周九良抬头看他：“先生可是九华选的。”
“嗯？”孟鹤堂震惊地抬头，被一口面呛着，猛地咳起来，半天才缓过劲儿问：“什……咳咳……什么意思？他选的？”
周九良对孟鹤堂的咳嗽并没有太大的反应，只是停下手里的动作看着他，瞧他缓回来了，才继续动作，吃了一口面，慢慢咽下说：“我本来是不想找桀奎的，实在是因为腺息的流言不得不妥协，他们四处寻人，九华说先生是最适合的。”
孟鹤堂呆愣楞地眨着眼睛，听周九良说：“其实最开始，我是想……”周九良抬头看了眼孟鹤堂，又快速低下，盯着碗小声说：“我是想让九华标记我的……”
“不准！”孟鹤堂终于有了反应，一拍桌子站了起来，瞪着周九良的眼睛写满了愤怒和委屈，看着马上能哭出来似的。周九良抬头，伸手握住他的手腕，轻轻捏了捏道：“那时候还没认识先生……”说完又收回手，也不再看人，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摩挲着自己的指甲边说：“本来想着，找身边最亲近的，九华也好，九熙也行，标记了我，能生下桀奎，为周家留了后。我就能割了腺体，以后也就没这烦恼了……”
孟鹤堂听着，心里狠狠抽了抽，伸手摸了摸周九良的头，已然忘记这周九爷是轻易碰不得的。
“不过九熙不肯。”周九良抬头，终于是露出了一丝笑容：“还好他坚持……”
孟鹤堂见到周九良的笑，像被控制了魂魄般，直愣愣的，慢慢弯下身，只想吻上这嘴角的弧度，或是面颊上的深度，可惜……
“先生，衣服要沾到面汤了。”周九良也没低头，只是冷静提醒。
“诶？哦……”孟鹤堂低头瞧了瞧，有些尴尬地坐下，搓了搓鼻子，清了清嗓子问：“九华为什么拒绝？我以为他会很乐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