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同人】漆黑的月华(11)

“我想杀了你。”
而这句怨毒的问候，于幽谷生活的山彦一族里无一敢于重复。
4.3
霍青娥也很忙。
所忙之事以她的角度看来则是邪门到了极致——在奈良京内教化。
“总还是习惯不了啊……邪仙也要做正经事什么的……”疲惫不堪的青娥背靠学堂休憩室的门扉，在满屋的氤氲缭绕中喘息。才送走一批学生……话说，自己这样非是经由正途修行的仙人真的可以教授那些年轻有为的孩子们修身养性之术吗？
误人子弟……
“却也是，没办法的事呢。”拭去峨眉间的两滴香汗，霍青娥逼迫着自己再拿出几分精神。
这亦是与圣德太子约定的一部分。全都是为了……佛教的顺利推广。
若民众沉迷于修仙习练长生不死之法，那么劳动力之荒废可想而知，将道教典籍讲解得越为晦涩，那他们越会敬而远之。
加把劲，我们遇到什么困难也不要怕，微笑着面对它……
“青娥先生！我还是没想明白！！”
“咿！”
把推门这个动作做得如同撞门的男孩看到了自己或许会铭记一生的场景：美丽端庄的青娥先生单脚跳起，双手胡乱地摆在身前，手指捏成与兰花指类似但实有区别的样子——该手势在一千三百年以后被人称为“niconiconi”。
“白……灵（*はくれい，音同‘博丽’）？”不太情愿地面对这个去而复返的学生，出身名门白灵氏的孩子，同时也是今日令自己口干舌燥的罪魁祸首，青娥强笑着，“是何处……留有疑惑呢？求你放过我吧……”
“太极阴阳图！阴阳图的原理，您是不是漏讲了一部分？”
“‘阳之为上，盛极转阴；阴之在下，厚积成阳。是故循环反复，黑白相生，大似此世之纲常。’这即是全部内容哟。”她不至于在基础道理上打什么折扣。
“但是啊但是。”男孩眉头紧皱，有损贵族形象地啃着手指甲，“图中，阴阳鱼的‘眼睛’——您并未解释呢。”
“眼睛？”
“白鱼的眼是黑色，而黑鱼的眼是白色，果然很奇怪吧？”
“这又……怎么了？”难道不是因为只有黑白两色，所以作图的时候只能以这种方式表示眼睛的轮廓嘛……
“我是这般想的……”极度认真的口吻，“白鱼的眼中只有黑鱼……它其实非常羡慕黑鱼，非常想变得像黑鱼那样，而黑鱼刚好也是同样地羡慕白鱼——所以它们才会不断地以对方为参照来变化！”
“呃，白灵你……想象力十足……”
“诶嘿嘿……”
“老师不是在夸你……”
“以及，还有第二种设想！”兴奋程度有增无减，甚至根本没怎么仔细听别人说话，白灵二指向天，这个手势当然不是在侮辱某个当前时间点上还不叫“法兰西”的国家，“‘眼睛’，其实不是眼睛，而是……心啊！”
“是呢，继续，请继续吧……”无力反驳，于是决定鼓励这孩子一股脑说完算了。
……
从未时初始一直聊到了酉时已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