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公主的野望(5)

我抚掌扫过大妈展示的仿蛋白折叠编码，智能助理就已经下载安装完成，接到我的指令它搜索到了应用的开发公司，商标图案与夺走我专利的那家极其相似，仔细一看说明，是一家仿生人回收公司。
“您知道仿生人吗？”我问大妈。
“不就是机器人嘛，前几年经常见到，现在看不到了，现在城里流行抱着猫出门，戴着奇怪的眼镜和帽子，看不见眼里的灵光，傻里傻气的，打电话也不用手机，对着空气说话。我儿子说那些猫也是机器猫，上网都要靠它。”
“大哥也懂这个，他在哪里上班？”
“猫什么的工厂，他是拆机大王，组里几次评第一。”
“猫王国。”我看向一脸茫然的老妈：“妈，今天就到这里吧，我还有事。”我转身就准备离开。
还没来得及消失就听到一个声音：“站住！今天你必须选一个。”真是亲妈，一点余地都不留。
我随意挑了一位，激活的人影显出身形，很像雨兰，“这……这，是我选的吗？”
“怎么感觉和你以前那位很像？”大妈也很惊讶。
不是很像，是非常像。我怀疑这个虚拟空间有问题，可能会截取我的思维信号，跟随我的感觉生成我看到的模型。她走到我身边，坐下，低着头，等着我开口，表现出一种说不出的文静，雨兰有时候也不是那么特别爱说话。
“你好，初次见面，智能助理，还是本人？”我问。
“助理。”虽然是助理，却没有亚人的耳朵。
“现在你的模样是你主人本来的样子吗？”
“是的，一模一样。”
“我很好奇你看到的我是什么样子？”
“免耳的亚人，很帅，手背上有一块黑猫形状的纹身，你喜欢猫吗？”她抬头看了一眼，然后头埋得更低。
“谢谢。我曾经有一只猫，不是智能助理，是需要宠着的伴侣。你去过猫王国吗？”
“那个亚人城市么？”
“我们去里面谈。”在老妈注视下，我拉着女孩进入准备间。
女孩不知道自己的名字，代号是“克丝零”，她只是一个临时的数据，会面之后会留下概括性的报告，接着会被销毁。
可能是因为生命如此短暂，所以她想得更远，“现实世界会不会存在一个真正的猫王国呢，国王、公主和臣民隐藏得很好，全天候监控发现了他们，有人知道他们的存在，没有公布，国王大人等待时机，直到有一天，他们学会了上网。”
我接着她的设想推导：“研究所抓住了公主和许多的臣民，改造他们的大脑，将他们灵魂封进智能助理里。那么，猫文明真的存在吗？”
“我不知道呢，这是流传在仿生人之间的传说。以后仿生人不存在了，传说也就中止了。”
“那么你呢，你是宠物型的吗？”
“我是没有身体的仿生人，给主人的报告我已经写完了。”
“我们还会再见面的。这是一年内有效的语音消息密钥。”我让智能助理输出了一张便签。
“我知道，谢谢。”
我玩了一会相亲应用，然后在沙发上睡了一会，醒来的时候，昵称“克丝零”的陌生帐号给我发了一段语音，声音是雨兰的，她打听到我老家的位置，约我在现实世界见面，时间在除夕前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