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公主的野望(4)

“在深井中，沾在绳子上的蜂密也很甜，只要绳子不断。”
我说：“我会让它变得更粗。”
粗得就像眼前的白纸黑字，看着字眼睛模糊便进入了梦境。字渐渐清晰，分手协议没有问题，我没有少什么，尼亚是自由的，愿她获得安宁和自由。不重要了。我抬起臀部，放松全身，自由落体坐在了沙发上，当身体稳住的时候，我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妹妹设置沙发的弹力系数，试着跳了一次，头差点撞到了天花板，然后手指凌空画了一圈，调出了屏幕，“这么大的别墅，嫂子竟然不稀罕，看来她真的看不上你。”别墅是她精心布置的，她暗示过雨兰很多次，不要太过于关注那些现实的东西。为了保护环境，现实资产正在向虚拟城市转移，妹妹帮我做了很多投资，五六年可以保证我和爸妈衣食无忧。然而，这幢别墅，雨兰只来过一次。她不喜欢虚拟世界吗？
妹妹抱起她的亚人助理将她揉成了一只猫，一本正经地看着我：“哥，你有什么打算？要不要我帮你找一个？我同学里很多人离分手只差我推一把，我也向她们推荐过你的别墅。”
“我暂时还没有想法，马上要过年，先度过这个难关再说。”
“那就不回家，我和爸妈说。如果家里也装上了虚拟空间就方便多了，去年让你装，非逼着我回去，这下知道麻烦了吧。”
“省点心吧，你这泼出去的水，我是收不回去了。行，我装，让二老见识一下高科技，没准他们会忘记往我背上贴催命符。”
妹妹正准备说什么，忽然定住消失了，她的猫变成了她：“主人接到委托了，先离开一会，让我陪你聊。”
“催命的已经来了，我也离开一下，一时半会回不来。珠儿回来后，让她别等我。”
我接通了老妈的视频电话，透明的窗口铺在蓝色的背景上一闪一闪，始终没有画面，智能助理提示老妈进入了虚拟空间，是否需要接入，我点头同意。突然一阵头晕，这是劣质设备的反馈。
眼睛恢复清明。面前是一个会客室，老妈在等我，还有一位老人，几个女孩的剪影，有点像相亲现场，老人正是许多年前缠了我足足一年的媒人。
“这是……”我朝向剪影。
“你大妈说能把你变出来，我还不信。”
我妈可能是头一次见这场面，我解释道：“这是虚拟空间，我人不在这里，在回来的车上，车很快，可能我出去就快到家了。妈，这阵仗是做什么？”
“这是你大妈家里，那几位你随便挑，挑中了就会活过来，你们去里面随便聊，聊不成对女孩也没影响。大姐，你给大伍说说。”
对着几张图片，媒人大妈讲起来滔滔水绝，那些剪纸都是数据模拟的，或者也可能直接复制了智能助理的人格模型。
“大妈，您停下歇会。别人选我，也是这样挑的吗？你给别人看的卡片里，站在那里给别人挑的人里有没有我？”
大妈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有的，不然怎么帮你相亲。”
智能助理的数据只属于个人，我不记得有授权过相亲类应用，大妈的数据从何而来的呢？
“你给我一些时间考虑一下。有没有相关的应用可以安装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