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黑【太中】以记忆为食(续)(3)

中原中也听着冷淡的话语，一边用余光瞥见九条妖尾被收回，一边见太宰治眼里满是对地面尸体的羡慕，选择感慨道:“不过你的战斗方式真是暴力呢。”
“曾经我也这样对某个人说过，然后那个人死了，没有尸骨，连记忆也被吃了。是哦，凶手是我。刚才使用的只是他力量的皮毛。遗憾的是，他是货真价实的怪物，就算这样，他也没有于这个世界解脱。现在，他重生了，重生成了原来的样子。”太宰治平静地讲完故事，始终没有看过中原中也。
中原中也紧锁着眉头，明白当下不是多问的时机。
又是一个夜晚。
不同于森林的冷清，深夜的古街仍旧明亮，一个黑发少年独自走近了一家酒馆。
“金钱至上的组合guild，危险的野心家死屋之鼠,以及你所属的mafia。不管怎么说，各大势力有不同的目的，但都会捉拿一度消失的荒霸吐——因为没有记忆的中也就是一张白纸，利用价值非凡。”
“既然你这么清楚，那我可以当成在听牢骚吗。”面色略显沧桑的男人喝了一口清酒，悠闲地闭着眼。
“果然和织田君说话就不会无趣呢。”
“只是对于mafia成员抹杀自己搭档，成功叛逃，今后又要保护抹杀对象这种事，我不能理解。”
“只要中也存在，成功叛逃的机率极低，我成功自杀的机率也极低。事与愿违，怪物不可能简单消除。现在保证中也的生命，对我也有利益。”
“祝一切不再事与愿违。”酒杯相碰的清脆声响起。
男人眯着眼，他从不相信这个黑发少年口中的事与愿违，也不追究其话语有几分真几分假，毕竟不懂太宰治的“愿”。
另一处黑暗，死屋之鼠的集会。
“主人，不去干涉太宰治真的好吗?”
“无关紧要，对死亡有热切的渴望，迟早会让他成为我计划的一部分。”
太宰治喝了酒，谈了心。心情舒畅地迈出酒馆没多久，变遇见了拦路虎——“中也?”
橘发少年抬起眼，微冷的夜风刮过他的脸庞，嗓音微沙，语气里有些焦虑:“现在疑问有一百个，并且我对你讲的故事很陌生。但也不是毫无收获，至少我注意到了我一直忽略的东西，森林里你说你期待我杀死你的时候，你说你想变成烟花的时候，和你看向那些尸体的眼神，我都很不爽。原因我想了很久——你是我遇见的第一个“人”，对你的有让人麻烦的……依恋，包括忍住把坐在你旁边的大叔揍一顿，都费了我好大劲。你死了，记忆恢复将近不可能，我也开心不到哪去。所以，在我的记忆恢复之前，我不会改变“不让你如愿去死”这一想法。”
太宰治愣愣地看着那固执坚定的眉目，突然憋笑，然后明目张胆地捧着肚子笑起来。笑不知是命运还是什么，中原中也从始至终都会阻止太宰治的死亡。
中原中也早就料到会有这个场面，他也并不是为了太宰治的良心回应才说这么多，反正怎么做心里都会不爽。
中原中也看着太宰治靠近，以为他笑够了，也该结束这笑剧了，于是转身离开。但是，微醺的酒气自背后而来。跨出一步的脚怔在原地，中原中也着实没料到这个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