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心战斗(3)

“我会赢的！你这个表面光！”
尽管是自己与自己的战斗，但彼方却从刀锋之间感觉到了另一个自己手上莫名其妙的蛮力，那股蛮力，从刀锋之间传到自己的身体上，在交锋之间，自己手臂便像是玩具一样被掀翻出去，然后，胸腹之间的剧痛，伴着接连而来的鞭腿炸响，眼冒金星的彼方回过神来时，粗拙的鞋跟，早已狠狠踩在了自己的心脏之上。
“还不明白吗？你总是想要自顾自地承受一切，把所有的担子全揽在自己身上！成天嚷嚷着伙伴伙伴的你，也不过是和虹蛇没什么两样的自私鬼而已！”
叱骂之间，那个面具之下的脸，发出了狞笑的表情，高抬的利刃，瞄准着甲胄不存在的脖颈之处，狠狠地刺了下来。
“杀了这样的你，比碾死一只鸡仔还简单。”
身体的酸痛，就好像是枷锁一样束缚着彼方，让她动弹不得。而更让她绝望的并不是身体的疼痛，而是那些毒蛇一样的话语。
“我做错了吗？”
自问声中，刀刃穿透血肉的声音，穿破了彼方的耳膜。但试炼之时，彼方的自问声，却并不能传到爱和果林的耳边。
因为，她们自己也难以从试炼之中抽身了。
满头大汗的爱，就在这个时候，倒在了地上。周遭，无数的忍者，还在包围，睥睨着她，仿若是包围着羔羊的狼群。
“爱，克服你的聒噪，就给我除了结印式以外，一声不吭地自己计数，打倒1000个敌人！——只要你口迸半个别的字眼，漏记或者谎报，试炼就会重新开始。”
回想着师傅的告诫，爱现在，是真真正正地后悔极了。
她并不后悔自己的决定，而是后悔平日之中的枯燥。
但她知道，这是自己的必经之路，她只要做出选择，就绝不能退缩。
“——我不会退缩的！”
说着这句话，果林又再一次拿起武器，看向了面前如同浩海的敌人。她的手里，正提着一袋豆腐。
“果林，克服你的粗线条，要在规定时间内从手中保护所有的豆腐，不能有一点点的裂痕，不然就会重新计时，而且豆腐的数量就会增多——加油哟。”
当师傅眉飞色舞地拿着一块豆腐递到她手上时，她本以为会是一个易如反掌的任务。
直到现在，她手上的豆腐从一块，变成了一袋。而身边，无数忍术能量创造的暗黑忍者，还在虎视眈眈。
几个人，不约而同地觉得，在经历这样的试炼之时，平日里的战斗，也不过是小打小闹。但她们，都为了打败虹蛇，咬紧了牙关。
是的，这就是真正的试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