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人格/黄占】不速之明

文/猫书屋
图/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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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莱，你知道的，我不是神。”
“小时候的我，曾因自己的美貌而自满；自认为自己‘鹤立鸡群’。自私、贪婪，想去占有；同龄人对我避而远之，父母也不大管我；偶尔喝醉的父亲会把我扔进黑屋里，一顿臭骂，在揣上两脚；那时我疼的大哭大闹，却还不忘喊一声：‘你是谁，有什么资格打我？’”
“有外邦来的老者见我样貌生得俊美，不由称赞：‘这是仙人的孩子吧？'这样的夸赞使我更加傲慢无礼，有一次，邻居家的老夫人给我送来几个苹果；我见她年老体弱，满脸的皱纹，心里甚是嫌弃；喊着叫她滚开，别来污我眼；她怒了，要训斥我；我冷笑着问她有什么资格，她平常不太爱说话，面对我的蛮横无理竟哑口无言；只能长叹一声离去。父亲为这件事，又拿棍棒打了我一顿，边打还边咆哮；骂的却不是我没有尊敬长辈，而是我给家里丢了脸；母亲也一直摇头叹道：‘逆子啊，养了那么大，却还给家里人丢脸！’事后，我并没有吸取教训，反而更加放纵。”
“我继续给家里人‘丢脸’，父母继续打骂我；但见我仍我行我素，干脆就不再理睬我；我每天清晨，都会对着镜子照上很长时间；渐渐的，我迷上了镜中的自己，甚至不敢相信，镜中的那个美人是我自己；我读过一点《圣经》,但我并不相信里面的故事；我对着镜子说：‘世上没有神，如果有，也是你，美人。’”
“村里的孩子们越来越厌恶我，有一次，我无意中听见他们其中一个说嘲笑道：‘仙人的孩子？我看是魔鬼的转世吧！’后来我和这个男孩打了一架，第二天又对着镜子感叹：‘真实的，干嘛要和这种贱民一般见识？'"
“我那饥渴难耐、被自负和狂妄所占领的心在不断变大；渐渐的，我长大了；慢慢的，他也因撑得太大……而爆破了……”
“心碎了，就代表人，已经‘死’了。”
“我不是什么神，一个千疮百孔的鬼魄罢了！你也早已看出来了。”
"我曾经是村草，村里姑娘又爱又怕的对象，人们远远看到我都要远远逃开；因为我太蛮横了。当时愚昧无知的我却对村里人的种种嗤之以鼻、不屑一顾。我就像一个独行者，虽样貌俊美，但却常常被人所忽视；有时父亲忍无可忍还会数落几句。可我这个‘神’，还是被忽略了；这也意味着，没有人发现到我的异常——心碎了。”
“伊莱，你被神庇护着，我甚至能看见你背后的曙光；你应该想像不出，心碎的感觉吧。”
“每一天晚上，我都在莫名其妙地痛，心如刀绞，我找不到原因，也没有想过我是不是心碎了、我是不是做错了；可我也不想和父母说，我自然也不能和朋友说——我没有朋友。”
“我的气色越来越差了，脸越来越白，白如昼，却没有昼的温暖；我先是面对镜子感叹自己的肤色，但它实在白的不正常，我不由有些惶恐；紧接着，我感到深深的疲倦乏力；我们家算富的，我穿得起丝绸；我穿着黄色丝绸制成的衣物，想让自己变得更光鲜夺目；可这却使我看起来很颓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