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uviya的兵棋推演小沙盘——新年快乐！(6)

卡尔连科被拖到一个临近城墙的棚户，找了一个床位，老兵把再一次因为伏特加而醉过去的卡尔连科扔到床上，和他床位挨着的，是一个莫斯科街头的流浪汉，对于流浪汉来说这反而是个好机会——当然仅限于年轻且身体健全的流浪汉，这意味着他们可以获得一身体面的衣服，一份工作，从此摆脱流浪，当然也可能因为战死摆脱这个世界。“嘿莫里洛夫” 流浪汉说到，“这是怎么回事儿？看年龄……是你儿子？还是侄子？”流浪汉站了起来，打量起卡尔连科，“我可告诉你加西亚”老兵莫里洛夫说到“这是今晚招到的兵，不过是个穷小子，没什么钱，你别动什么歪心思，明白吗，嘿照顾好他，明早醒了让他来城里找少尉报告”
“这是怎么搞的”加西亚说到“全乱套了，全乱套了，这不明不白的也就拖回来了”加西亚还在嘀咕着，“别废话，招办就行了，嘿，好好待这小子”莫里洛夫补充到“这小子挺重情谊，不过这是坏事也是好事，他顶替了他成年的兄弟，实际上他还没成年！”“这不是什么大事老伙计”加西亚说，“你做警察第一次逮住我的时候，我也只有9岁而已”加西亚和老兵开起了玩笑，老兵白了加西亚一眼，摇着头走了。
加西亚这时仔细看着了这位“战友”，宽实的身板和手上的老茧证明了，这是一个农地好手，实际上卡尔连科是家里的重要劳动力，他和爸爸要耕种很大一片农田——因为安娜是独女，没有哥哥或弟弟，所以卡尔连科经常帮安娜干活，他干活干的很快，力气很大，发起疯来还会和牛比耕地。但加西亚看到卡尔连科顿眼角开始流泪，嘴里一会儿喊着妈妈，一会儿喊着一个名字“妈妈………安娜………嘿……安娜………”“嚯！果然还是个孩子咧，这脸真白俊，还会在梦里叫妈妈，嘿！”他看了一眼卡尔连科，回到了自己的床上，过了一会儿他又把自己的破褥子盖在了卡尔连科身上，“这天气，晚上也禁不止冻咧，嘿！”
阳光再次洒在卡尔连科身上，已经是第二天的中午了，他醒过来，阳光晃眼，头还有点疼，他看了看自己的床和四周，觉得陌生，他有点什么都想不起来了，他撑着自己坐了起来，看到了这样一番景象———莫斯科的城堡城墙外面已经支起了一个个一堆堆的帐篷，乌压压的人一处一处的聚集着，他看着眼前这壮观的场面不禁有些发懵，“嘿小伙子，能把被子还给我吗？”卡尔连科听到有人在后面叫他，他转过头，看见一个和他差不多年龄的脸，只不过下巴更尖一点，身板也没他结实，一看就是没吃过什么好饭好菜的样子，他把床上那团破布被子丢过去，说“真是抱歉，但我现在去在哪？”“这是莫斯科的集中营，你被征用啦，看样子你是喝多了啥都想不起来了？”卡尔连科怔住了，征兵？自己是想当兵没错，但是我没去报名参军啊，我还等着和西索科夫一起来参军呢？喝多了？我昨天不是去找西索科夫和安娜了吗，然后发现他俩在兽医那里躲了起来，还看到了俄军，然后…
……
卡尔连科一拍脑袋，他想起来了什么，是这样的，是这样的，他的确参军了——顶替了西索科夫来参军的，罢了，反正目的已经达成了，甚至连他没有成年的问题都解决了，“我叫加西亚，看样子我比你大一些，你得叫我大哥，嘿现在，告诉我你叫什么”“卡尔连科，叫我卡尔就行，我姓弗拉基米尔，和我母亲姓”“这名字可不是一般农民的名字”“我们家为城里一位大人经营农场，有一点点亲戚关系”卡尔连科说到“我从西伯利亚来，我爸爸原来是西伯利亚的伐木工，我们之前住在西伯利亚”“那里挺冷的”加西亚想了一想，一拍脑袋“哦，哦，你得去一趟征兵处，征兵处的少尉要登记你，你喝多了还没有登记”“啊，谢谢你加西亚”卡尔连科说完转身就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