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子于归 曦澄番外3－21

蓝曦臣痛苦地摇头:“晚吟，就真的，不能再给我一次机会吗？”
江澄对他露出了笑容，只是那笑容，并不达眼底:“蓝曦臣，是你亲自说的，放我自由。”
“如今，蓝宗主是要反悔吗？”江澄虽说是笑着的，可背在身后的手，却渐渐握成了拳头，他怕蓝曦臣真的会反悔。
蓝曦臣那干裂的嘴唇开开合合，却说不出半个字——他怎么敢再强迫他……
江澄见他不语，也不欲与他多言，转过身便走，干脆，且决绝。
蓝曦臣眼看着爱人离他越来越远，终于消失不见，心脏，也在一瞬间，空了……
那窒息般的难受感一瞬间席卷了全身，让他站都站不稳。他捂着胸口，本能地大口大口地喘气，却怎么样，都似有一块大石头压在心口一样，这股难受的感觉，发泄不了，也咽不下去……
……
转眼两年恍然而过，蓝曦臣坐在寒室的院子里，看着池子中那几株开得正旺盛的莲花发呆。
晚吟，你在莲花坞，可好？
晚吟，我在寒室也种了莲花，是不是这样，我就能骗骗自己，你还在身边？
晚吟，魏公子已经原谅了忘机，你何时，才愿消气？
晚吟，对不起，我好想你……
蓝曦臣想着想着，猛然间痛苦地闭上了眼。他一直都记得，那天江澄说过的那句话——
——“蓝曦臣，我祝你，永世不得所爱，永享孤寂无边。”
就是这句话，让他连偷偷去莲花坞看看的勇气，都没有。
——既然这是你所愿，那我甘愿成全。
……
江澄自从从蓝家回来，就一直闭门不出，整日里呆在莲花坞里，哪里也不去。
可他也越来越爱发呆了，经常一坐就是大半天，脸上整日里面无表情，连个笑容都没有，这让江枫眠夫妻非常担心。
为了让他不再这么颓丧，江枫眠干脆把江家又交给了他，让他找点事情做。
江澄也确实很少发呆了，只是每天都拼了命地忙着，就算宗门里的事都忙完了，他也总会找到事情来做。
可，每当夜深人静，他独自一人坐在自己的房间里，却又开始发呆……
——
“曦臣的亲传弟子，只会是他。请叔父成全！”
“晚吟，我心悦你……”
“晚吟，我怕是，不愿放手的。”
“晚吟，我是实在没有办法了，我只求……真的只求，你留在我身边罢了……”
“我此生所求，不过一个他罢了……”
“我为什么要生在蓝家！”
“为什么我要生在这规矩这么多的地方！”
“如果不是你们，如果不是这三千多家规，我又何需如此隐忍！”
“晚吟在梦中说他恨我！他说他恨我为何对江家袖手旁观！”
“您可知就是因为这一点，晚吟才永远不会接受我！”
“叔父，您可知晚吟在梦中，一遍又一遍地问我为什么？”
“叔父，事到如今，我也想知道为什么！”
“叔父，从小到大，我几时任性过？”
“晚吟，是吾妻！”
“晚吟，怕是，你又要恨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