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中人(3)

“由于被告当天喝了很多酒，所以属于过失杀人。”
辩护律师缓慢说道。
“看吧，路马先生，你的律师也觉得你有罪了。”菲克尔不屑地看了路马一眼。
“这，这，这真的不是我做的。”路马颤颤巍巍地说道。
“多么可怜的蝼蚁啊。”菲克尔淡淡地嗅了一下空气。
“请等一下！”一个小孩子走进了法庭。
“我是整个案件的目击者。”
“这个小孩子，你是不是来错地方了？这里是法庭，可不是你玩的地方。”审判长严肃地说道。
“我是来投案的。”那男孩将帽子摘去。
“辛迪?你怎么来了？”坐在陪审席上的弗洛吃惊地喊道。
“我要来投案自首。”
“这不可能！一个孩子怎么会杀人！”
“当人不是我一个人，我是被迫和我父亲合作的。”
“一个小孩子说的话，你们也信吗？”
陪审团内一片唏嘘声。
这时，一个衣衫褴褛的流浪汉冲破警卫的阻拦，走了进来：“我是流浪汉琼斯，我也是事情的目击者，当时我正好在酒馆外的一片空地上，不信你问其他人。”
“法院允许承认你的证词，请你说一下吧。”
“案发当晚，喝醉酒的佩罗走在雪路上，莱尔用事先准备好的钝器将佩罗击杀，然后让他的儿子辛迪将尸体处理了，然而辛迪只是将尸体藏在了雪人里。”琼斯说完后看了看陪审席上的莱尔。
“那凶器为什么会在路马的家中呢？”
“是莱尔故意放到路马家的，路马总不会愚蠢到将凶器放在自己家吧?”
“这么一来，这件案子算是结束了。本院宣判：被告人路马无罪释放，主犯莱尔死刑缓期一年执行，从犯辛迪有期徒刑两年，缓刑三年。”
莱尔愤怒地砸了一下桌子；辛迪开心地笑了，和琼斯互视了三秒，此刻，时间仿佛被冻结了。
不知何时，时空混乱，只留下一些杂乱的碎片。
一
“叔叔，您在外边一定很冷吧？”
“不不不，叔叔不冷。”
“那，叔叔帮我把这个收下吧。”
“哎，这东西我不能收，你别跑啊。”
二
“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我是你儿子啊。”
“不，你不是，你是你母亲和另外一个男人的孩子，如果我不是看你可怜，你早死在街头了。”
“我现在和死了又有什么区别?”
“哟?长大了长本事了？学会顶嘴了?”
三
“你不是那天那个小孩吗？”
“您是那个叔叔?”
“对啊，真的非常感谢你的东西啊。你现在，为什么在这里?”
“我想报案，但是没人相信我。”
“我相信你啊。”
四
“你知不知道你在伪造证言?”
“我知道啊。”
“你图什么呢？”
“让那个孩子真正地幸福。警官，我还有个请求。”
“什么请求?”
“让我收留那个孩子吧。”
时间又恢复了正常，一场纷纷扬扬的大雪再次光临这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