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AA(其十七)(4)

“那也不可能！你也清楚，所有主观意识都由客观世界决定。打个比方，蒙抛硬币的结果，你会由以往抛硬币的经验、抛硬币前发生的事件、抛硬币时硬币的起始状态等等来决定你蒙的是那一面。这样，根本不存在绝对的主观，所有的量都会规律性运行，想要观测未来，还是要整个宇宙的数据。”
“我知道的呀，但是——能力不就是那么神奇吗?”
“……所以呢?你打算找这个能预知未来的能力者获取敌人的情报吗?”
“没什么，只是随口一说，消磨时间罢了。”
“你不会做无意义的事，你在等什么?”
“炎和闪都准备好了，现在是新京时间5月28日下午18时16分，距离日落还有三分钟。”力始终在摆弄着手里的东西，甚至都没有抬眼看金鸣正。
“你到底想要干什么?你手里的东西是什么?”金鸣正察觉到了不妙。
“秦仲末自以为藏得很好，但还是让我找到了马脚。是核，层次极高的核能。有那么一瞬间，他进入了‘力像感知’的范围，我感知到了，他身上始终散发出这样的核能，即使不发动能力也始终散发着，就好像水一定会蒸发一样。”
“你该不会想要扫描新京的核现象来确定他的位置吧?这是绝对做不到的。诚然，有能够大范围检测核能的装置，但是新京用到核能的地方太多了，那么多干扰项，根本没有办法分辨哪个是他。”
“你知道特斯拉线圈吗?只需要靠近便可以给用电器充电。多亏了新京地下的世界上最大的特斯拉线圈，在新京范围内的用电器，比如说我们戴在耳朵上的通讯器，根本就不用专门去充电。”
“这又有什么直接关系吗?”
“有啊。你试着将新京所有核发电机都想象成用电器，如果给用电器施加过大的电流，用电器就会被烧坏……嘛，不过新京的核能发电机都有自保护功能，只是会暂时停运罢了。”
“你……该不会……”
“呵，没错——啊，这样就好了。”力将手中奇怪的电子装置放到一边，站起身来，望着脚下的新京城，“我刚刚用的是能够直接链接新京联合大厦总控制台的终端机，当然，只有拥有能控制电流的能力才可以使用。花了三四个小时的时间，我黑进了新京特斯拉线圈的控制台，改变了它输出电流的参数，只让其对核能发电的单位进行强电流输出。只要是电学相关，都会被那么强大的磁场影响到。没错——我破坏了新京所有的核电。”
街道上群蚁排衙般的核动力车流停住了，核能发电的大楼灯光亮了又灭，始终萦绕在新京天空的柔光护罩消失了。没了核，新京就像血液中失去了一半的血红蛋白。
“笨蛋吗你！你知不知道这样会给新京带来多大的经济损失！你要担负多大的责任！”金鸣正触电般站了起来。
“我知道啊。”力扭头看着怒吼的警官，“不过是几十亿而已，用我的能力轻轻松松就能挣到了吧。只要能打败他，付出一点损失又怎么样呢?”
有那么一瞬间，金鸣正从力的眼底只看到了残酷与杀意，只有仇恨的火焰熊熊燃烧着，好似炎炎夏日里冲天的山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