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rt 21

“小诺，我明天要回去了。”瘫在沙发上，齐鹤轩坐在旁边揉了揉我的头发。
“嗯，那我明天送你。”我一面和甲方周旋，一面回答着。
“女朋友，能给个亲亲么？”齐鹤轩挡在我的平板前，撅着嘴，眉眼间全是笑。我轻轻的覆上去，然后继续干活。
“你东西收好了么？”我看着他，“明天几点出发？”揉了揉他还没干的头发。
“尹诺，你知不知道你和之前不一样了。”他的语气突然冷了下来。
“嗯？”我快速的看了眼他，但是微信的谈话窗，很快又吸引了我的注意。
“夏宁是你工作室的助理？”他的语气里，多了几分醋意。
“嗯。我之前不给你说过了么。”我没看他，但是也能想象到他的表情。
“所以我不回去了。”他耍赖的躺在我的膝盖上。
我停下来，看着膝上他吃醋的小表情，反倒有些好笑。
“怎么了？”我有点不解。
“我不放心。”他看着我。
“工作室的小朋友，总不能因为我是女生，就只招女的吧。”我还是觉得好笑。因为齐鹤轩在我印象里不是个爱吃这种莫名其妙的醋的男生。
“你真的从心里觉得你是我女朋友么？”他突然格外认真的问我。
“你知不知道你特别像一个在给一个弥留之际的人，演一场戏。”
我被他问住了。
“你还在生我的气对么？”
“这几天你对我的存在，就像是在应付。”
“好像是我的纠缠让你不得不答应下来，然后逃到这边来，再一拍两散。”
“尹诺，你是不是从答应我那天起就是想拒绝我？”
我愣住了。好像自己一直在耍的小聪明被看透了。
“我承认，一开始答应你确实想异地总会分手的。我没想到你会来找我，我是真的很开心。但是，这一个星期我突然想清楚了。和你在一起不过是我多年的一个习惯。我太了解你了。如果能再选一次，我觉得没必要再来一次。”我尽量冷静的说完，齐鹤轩的脸色却越来越难看。
“那喝酒那天，你把我当什么？”齐鹤轩的语气里，只有怒气。
“朋友。”我埋头，继续工作。
“朋友？”他反问到。
我没看他，也没回答。
脑子里突然浮现那天喝完酒所有的记忆。
醉酒失忆，到底是哪个混蛋说的鬼话？
“你是不是还要说喝了酒，那天发生了什么都忘了？”他的眼神里，又看不出生气还是冷静。
“都是成年人了，也不是第一次，要这么计较么？”我有些恼羞成怒。
那天动情是真心的。
但是今天坦白也是真心的。
说到底，我还是没能克服自己。
他死死把我控制在他和沙发中间，也死死地盯着我。突然微蹙的眉头展开了。看不出什么情绪。
空气里都是他身上好闻的香水味和克制的呼吸声。
他突然凑近。我不自觉的呼吸急促起来。
“胆小鬼。”他轻轻在我耳边说。嘲讽带着他吐出的热气传到耳朵里。
痒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