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德曰(十五)告诉刘瑾,我为什么选择了李东阳(2)
我对传国玉玺兴趣颇浓,倒不是觉得它吉祥,而是它值钱,我总还是要穿越回现代的,偷偷夹带这玩意回来,能发家致富,但后来想到很可能只是得到五百元钱、一面锦旗,附带上个小新闻,也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刘瑾对此就应该不怎么在乎,只要他当上了掌印太监,哪怕我是用萝卜刻个章交给他,他也将如获至宝。我找刘瑾过来,是想商量我下一步的工作计划。我现在的亲密战友,只有这位刘瑾爷爷。推行白话文,或者实行男女平等,我决定先放一放。刘瑾也是穷苦孩子出身,没读过什么书,找他商量白话文事宜肯定不合适;而他又是个太监,男男平等都没有实现,我还找他商量全国开展“男女平等”思想大解放的讨论,对他肯定是种侮辱。
那我找他商量什么?
刘瑾当了司礼监掌印太监后,我其实有点排斥,不太愿意找他。以前他服侍我,我对他呼来唤去的,我以为多多少少有点亲情的成份在,就象一个孙子,要爷爷照顾自己,这说得出口,但现在要正儿八经给他布置工作,以领导的名义,我就觉得有点尴尬、别扭。我觉得我们是一个势利的民族,一帮子狐朋狗友,中间有人当了官,其他的小伙伴一夜间忽然就奴呆了,要对他毕恭毕敬,当官的那个,坐在位子上发号施令,也是挥洒自如,双方居然都凭空而自然的有一种熟稔。也不知道是不是个个打娘胎里就都在默默练习这二种模式,该派上用场时就能轻松达到熟能生巧——只不过人人都期待不需要使用奴呆模式罢了。在我穿越以前,看到的流行的网文中,作者也往往会这样描写,书中的人物,一旦在功法或者境界上突破、升级,原来的师兄弟,那就得恭敬称他一声长老,双方地位迅速不同,也没见号称独立、叛逆的新一代觉得有何不妥,由此可见荼毒之深。
但我不得不找刘瑾,他有了批红的权力,同时也得承担相应的责任,我有些不放心,他文凭既低,实际工作经验也欠缺,还是得提醒他。
在此之前,我是说在谈具体的工作计划之前,我非常有必要告诉他一个谜底。
刘健、谢迁、李东阳内阁三巨头和我对着干,我强势而果断的辞了他们其中的两个,这一反击漂亮,但也仅此而已,历史上百分之五十左右的皇帝可能都做得到,一个都不辞或者三个都不辞的,肯定是个不称职的皇帝,不是窝囊货就是愣头青,但为什么留下李东阳,偏偏留下李东阳,这是我自鸣得意的地方,历史上只怕不到十分之一的皇帝做得到,反正其中原因,全天下,从古至今,我就没有见到有猜中的。
我责怪自己的民族势利,但克服了别扭的心理后,对刘瑾的工作指导,却也凭空而自然的有一种熟稔。
“怎么样,新岗位还适应吧。”我老气横秋故作亲切地问他。
“启禀陛下,奴才担惊接驴,不敢有负所托。”这老家伙书没读过多少,但估计看了不少戏文,成语用得挺顺溜。不过我琢磨他不知道“殚精竭虑”这四字怎么写,他根据戏中上下情景理解,应该是以为要战战兢兢,也就是有忧患意识,然后要象驴子一样吃苦耐劳。这理解好象更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