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客列传】心何在？65(2)

不不会的，一定是哪里出了问题，他不会是这样的人的，我该信他的，我一定该信他的。
我到底该不该信你呢？
地牢中，齐之侃一步一步走向深处，很多事情还要问这个人的。
走到了尽头，便发现一个人半死不活的被架在十字架上，身上是逼供后的无数伤口，还流着血。
齐之侃就坐在那人的正前方不远处，示意侍卫泼醒他，在一盆带盐的水中，那个人被痛醒了，却没有喊出那一声痛呼，牙齿紧紧咬着下嘴唇，双拳紧紧的握着，布满血丝的双眼瞪着齐之侃。
齐之侃似乎看到了他眼中的恨意，心中被压抑下去的恨意猛然升了起来，缓缓说道：“你恨我，难道不该是我恨你吗？你们把我的人生搞得一团糟，你又有什么资格来恨我！”
那个人看到他生气的样子，似乎笑了，带着嘲笑的语言说道：“齐之侃，这份惊喜喜欢吗？我可是保存了很多年的。”
齐之侃猛然上前，一拳打在他的左边嘴角上，那人被打偏了头，嘴角也流出了血迹。
“高适，别以为我不敢杀你，因为你，因为你和碎心王朝所谓的中垣计划，害了我们的半生，而我们所失去的一切，你死一千次一万次都还不了！”高适吐掉口中的血水，直视齐之侃愤怒的眼睛，嘴角依旧带着嘲笑，咬了咬牙齿，道：“那是你们蠢，这都过去这么久了，居然一点也没有发现不对劲，还搞出这么大一出戏，齐之侃啊齐之侃，你果然蠢得无可救药！”说完，狂笑了起来。
齐之侃看着狂笑的高适，眼中的愤怒似乎要把他吞噬掉，真想把他千刀万剐！但残存的一丝理智告诉自己，现在还不是杀他的时候，还有一些事情没搞明白，紧紧握住的拳头也缓缓松了下来。
狂笑中的高适，余光中看到齐之侃的动作，眼中飞快地闪过一丝得逞。
齐之侃努力平复自己的心情，用较为平静下来的语气说道：“告诉我，仲堃仪是不是与你们合作过？”高适笑过了之后，看向齐之侃，听到他的问题，回答道：“这个问题，你心里不是比我更清楚吗？何必来问我呢？那可是你最亲近的人呢？”
如果高适的回答，如果是是的话，也许齐之侃不会去相信他，而如今他这样说反而让自己不敢相信了，记忆中想起来的一切，就像刀子一样，刺穿着自自己对他的信任，他当真这样做了吗？
齐之侃沉默的坐了下来，看着地面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高适见他这样，整了整心里想告诉这个人的话，说道：“本来整个中垣都应该被陛下统治的，亏我们当年制定了这么好的计划，差一点就成功了，可惜啊！”他的这一句话，刚好就插中齐之侃的痛处。
齐之侃抬头看向高适，抽出自己的配剑，起身走向他，一剑刺入他的肩膀处，高适没忍住，一声痛呼叫了出来，“啊！”而后狠狠的瞪着齐之侃，想要把它撕碎一般，却见到他眼中没有了任何的情绪，平静的让人可怕。
齐之侃缓缓把剑刺入一寸，看到高适因为疼痛而冷汗直冒，嘴唇都被他自己咬破了的样子，眼中的情绪平静，可让人害怕，缓缓开口道：“当年我父王的死是否与你们有关？”见高适不说话，又把剑推进了几分，高适忍着疼痛，开口讽刺道：“你觉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