勇敢的心(3)

“但那跟事实不符……”
“女士，不用我怎么教您，您看到您该看到的，说您该说的，您没说假话，读者也满意，双赢是永远的最优解啊。”
“那，我再改改？”
“不用改了，”他一把将那篇稿子抹进了垃圾桶，“这篇底子已经不行了，您得重新写一篇，得投入情感，得饱含热泪。女士，有感情的文章才是好文章。”
过了一会她再次敲响了他的门，将新写的文章交到他手里：“《震惊！H市治安局射杀一名合成人》，这样如何？”
“这才对嘛，这才是我说的好文章！”
“无论哪一方战胜了，对我们都是胜利。”两个人中的一个将报纸折起来放在手边的托盘里。另一位用刀叉肢解着血淋淋的肉排，插起一块送进嘴里咀嚼着，一股血汁从嘴边流了下来，他用餐巾抹了抹嘴并点头表示赞同。
“我跟合成人交涉过了，”他咽下嘴里的肉排，又喝了一口酒，说道，“它们开始要求我们提供转移意识这种实质性的援助了。”
“得寸进尺。”对面那个人哼了一声，“聪明人会做的是没有成本的买卖。”说罢，两个人哈哈大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