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舞(2)

“什么！”我震怒地说。
“大人，若是我们再不投降，可能，可能您就要.......”
“给朕退下！都是些没用的东西。从现在开始，若是你们还忠于我，忠于这个国家，就不要投降，朕会和国家站到最后一刻，御史太监，把朕的宝剑拿来！”
我举起宝剑拼杀。秦兵虽然人数众多，可其中不乏滥竽充数之人，我奋力挥起白刃，在战场上拼杀。一个、两个、三个......我杀红了眼，脖子上的青筋暴突，可是终究敌不过众多的敌军。
就在秦将拔下他的利刃，要将我斩杀时，蝶出现在了我面前，替我挡了一刀。
“蝶！”我奋力地大喊，“不要啊！”
“大人，请不要担心妾身，妾身不会死亡的，您若是能够活下去，在未来，妾身依旧会陪伴您的，期待我们的再次相遇。”她温柔地笑着，仿佛没有受伤似的，嘴角的鲜血流出，滴落在白色的纱裙上。仿佛在纱裙上盛开的红色玫瑰般，透露着死亡的美丽。
蝶轻轻转动她的手环。突然，一道耀眼的蓝光闪过，周围的宫殿与灯光开始扭曲，被吸进那个巨大的黑洞中，一切的一切都在旋转，而我也仿佛要撕裂开来，仅仅就在一瞬，蝶消失了，如同她突然出现一般，一切的一切，都无法用常理来解释。见到这幅奇异景象的秦兵被吓跑了，剩下没来得及跑的，都被那个巨洞撕裂了，包括我的身体。
我变成了灵，死灵。
此时的我已经没有任何欲望了。我的国家已经被占领，曾经的一切辉煌都被名为时间的尘土所掩盖，我看不到头，深深的绝望包裹着我。但我无法成佛，因为还有一个声音，在呼唤着我：
“期待我们的再次相遇。”
（三）
宋代，四月四日，某著名财主家内。
这些年，化为死灵的我，不断地附身在一个又一个达官显贵中。有时是皇帝身上，有时是财主的少爷或是老爷身上，我希望运用这些人的能力，找到蝶的踪影。可是，不管我在多少人的身上度过了多少段人生，我都找不到蝶的存在。我见证了太多朝代更替，太多战争与享乐，皇宫与酒肉，但无一例外的是，他们都将在时间流沙中，被掩埋在时代的河流里。
直到今天，我又看见了蝶。
今天上街娶亲时，我在街上看到了她。她身穿一身纯白的衣服，上面绣着绚烂的烟花，腰间用长长的束带系成一只巨大的蝴蝶结。与平时女子们穿的襦裙不同，这件衣服更像是金人，满人的服饰，却又不是华贵与秀丽。让我确信的，依旧是她那清澈如水的双眼，在阳光下却不显刺目，反而有种宁静感。我不顾一切的向前奔去，企图抓住她，但是汹涌的上河人潮却挡住了去路，情急之下，我只得大喊：
“蝶！”
她没有回头，背影如同白色的幽灵。
我再度向前奔去，终于抓住了她的肩膀。
“大人您好，请问您是谁？小女应该未曾见过大人，看大人的装扮，今天应该是提亲的日子吧，请您不要与我纠缠。”她冷漠地说。
“不可能，不是你说，我们未来还能相见，的吗？”我急切地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