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犬韬》第二十七章——虽非甲士亦览苴，铅刀一割归田庐【架空历史/骑砍同人】(2)

对此，马尼德表示那先不急，可以趁次机会先做做准备。丞相吩咐法斯、雷恩在经商的同时注意收集上宋国的有关情报，比如地图、人口、军队和领主等方面。燕淑慎却道：“法公子本就是宋人，如今让您为伐宋而谋，可是强人所难？”
法斯出拜曰：“良禽择木而栖，良臣择主而仕；斯既已择仕燕氏，则为燕氏臣也，否则贻笑于人矣，君候勿疑。”燕淑慎伸手虚扶道：“爱卿请起。”
法斯起身，开始介绍他的情报获取计划：“虽然我已离开上宋国，不过我仍然有办法和那里的一些人取得联系，他们以前是我地产上的租客，在我从那里销声匿迹前，我把那些产业的所有权赠与了他们，而且他们现在已经在当地社会打下了根基，获得了良好的地位。除此之外，由于利益的关系，他们更不会像大多数人一样因为我过去的罪行而针对我。所以如果您能给我一些时间，我有信心从上宋国获得一些有价值的情报。”
“很好。”燕淑慎对法斯充分利用他自己的资源感到满意，转而又看向雷恩，道：“雷恩，你呢？”
“我是北凉的血统，但是骆割耳在别人骗走属于我的遗产的时候并没有支持我，所以我也就不欠北凉什么，而且老话说得好，‘晋失其鹿，天下共逐之’，我一直坚信您就是这片大陆最合适的女王。”为了不落后法斯，雷恩也是一上来不管什么大逆不道就开始口无遮拦地表忠心，这话要是让外人听到了可是麻烦不小。
燕淑慎没有表示，雷恩继续道：“我会为您去暗中笼络各地的贵族们，让他们也像我一样成为您的崇拜者。我会告知那些贵族领主们，您将支持他们旧时的传统权利。当今六国大陆一片混乱：领主拥有领地，国王拥有森林，城镇拥有在城门设卡收税的权利，而平民在星期二可以临时使用牧场，还得除了车州——那里是星期三。这些谁能记得住？所以我建议让事情简单化，就像昔日那样——君主据尊，然后是领主，然后就是其他所有人。那样在我们都在为您的事业的荣耀而奋战的时候，就可以不用见到那些该死的文书、市民的陈情，以及浪费你我所有时间的卷宗了。接下来我会周游列国，在这片大陆的贵族领主中传播您将恢复旧制的消息，到时候我敢打赌会有成群的人追随您并为您而战。”
燕淑慎道：“你的做法是对的，不过我希望你要牢记，不论你对他们做出任何承诺，最终做决定的还是我，明白吗？你拉拢贵族时可以打着我的旗号许诺各种事情，但你最好明白你服务的是我，而不是你说的那些恢复旧制的改革。若是最后我们大家真能有所建树，你要准备好把那些贵族领主们当成用完就可以处理掉的工具才行。”
雷恩心头一凛，没想到一向对百姓和颜悦色的燕淑慎对贵族领主们如此不客气，这岂不是完全与他的观念相左。不过眼下他当然不会跟自己主公对着干，来日方长，遂连忙道：“恩明白。”
见局势已经从一开始的正常属国内会议，突然发展到要图谋天下了，维萨里清醒地意识到此时若不赶紧表忠心，日后定然会被排挤出核心圈外。以前他潜心研究医术，对人情世故并不甚通，但自从他弃医从武后，凭借过人的智商与天赋，维萨里已学到了很多新东西，包括行伍之事与政治意识。于是也出列道：“既然君候您有鸿鹄之志，臣也请求出力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