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tory 现实向【LOVE】十四

【LOVE】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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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地一声
一瞬间，我就如同牛顿的苹果般不受控制地滚落在她脚下
从天空到大地，心脏在持续着摆动令人晕眩
那就是初恋 
——金仁旭《爱的物理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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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春末的千叶没有樱花。
事实上，千叶也不是以樱花闻名。
但胜利喜欢春末的千叶。
每当他再一次站在夜晚的码头上，眺望远处二三灯塔在夜幕里淡出一圈柔和的乳白色，听到身后传来轮船卸货时机器和人共同的轰鸣声时，他都感到自己更加喜欢这里。
至于是为什么——也许是季节更替时海边格外清爽的风，也许是白天港口彩色集装箱相互堆叠构成的奇异画面，也许是夜晚此岸遍街小店琳琅的招牌与灯火、以及彼岸灯塔的几点微光——谁知道呢？
也可能是海风里那一点潮湿的腥味像是某种最不羁的自由，那种在他看来很男性化的气味充盈鼻腔的感觉是舒适的，叫他想起冒险，想起那些神话里的梦想，想起一个遥不可及又垂手可得的辉煌未来。
以往胜利不喜欢往思维里装进太多不切实际的幻想，但在这座海滨城市里，一切都随性了，一切都似乎发生得自然而然。胜利为此爱上这里。
每一年的这个时候，如果可以，他一定会过来，站在同样的港口，眺望远处海天一色的地方。
但今年不一样。
今年他和志龙一起来了。
“现在这个时候海边有些冷啊。”
志龙穿得一如既往的不厚实，脚脖子露在外面，头上却戴着一个硕大的皮帽。
胜利失笑，望他几眼，又复把目光散漫地移开。
如果换作其他人，他准会迅速而又及时地接话，然后开启新的话题，直到把对方逗笑。胜利比谁都擅长这样做。
但是这是志龙。胜利知道他可以沉默。
其实很少人知道，胜利大多数时候是更情愿沉默的，尽管“喜欢说话来让别人开心”也并不是纯粹的假话——但人当然是两面性的动物。虽然，艺人，在自身的职业限制里，大多是排除了这一两面性的。在这个注意力集中度每况愈下的时代，越简单的设定反而越引人注目，因为不需要推敲和思考，而人们只需睁开眼睛接收信息就好。
胜利不怨怼这样的要求，因为他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也是这一体系的受益者。但这不意味着他不想偶尔停下来，像个普通人一样，可以静静观望自己的事，在片刻的沉默里歇息一小会。
但有时即使是在亲密关系中，那样的沉默也是奢侈的。人们需要他发表意见，需要他逗乐，需要他像个孩子一样咯咯地笑——他们爱他这副孩子似的模样。
但在志龙这里不一样。
经年累月的相处使他们之间形成了一种隐秘的默契，让他们可以自然地卸下伪装，谁也不必做谁的观众。
虽然就在不久的从前，他们还在互相猜疑，作出一些幼稚的彼此伤害的举动。
不过提从前的事做什么？人还是得往前看。
胜利是这样提醒自己的。
“为什么突然带我来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