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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很正常的样子的空想小说

2023-04-27 来源:百合文库
高大的单架桥,单薄如纸,雪雾挟着冰结晶访问这座孤城,两边看不见尽头,理所应当地白茫茫一片,人们待在家里招待远道而来的宾客,用热情真挚地温暖寒气,蒸发的水蒸气同汽车的尾气一同装饰着天空。
城市里张灯结彩,庆祝得不留余力,或许也是因为这必将到来的幸运的影响,就连这远离喧嚷的虹上,每隔3、4米都会有一个印着平安的大红灯笼。
我撑着黑面红底的长柄伞,慢悠悠地漫步在道路正中央,飒凛的寒风刮在脸颊两侧,温柔得像一位喝醉酒的五百斤大汉。伞面挤满了雪,甚至快要溢出来,沉重得如同灌满了铅。身后有一辆车驶来,听声音大概是从大摇大摆地走正中紧急转向了右侧,车轮与地面的摩擦使橡胶与沥青蹭出激情的火花,融去了两辙的雪。银白色车身的窗子打开,露出一张又惊又怒的面孔,似乎在唾骂着什么,很快消失在雪里。
车子掠过护栏继续向前行驶,我也悠扬地向前走,前方的行人回头看过来,仿佛看着不可理喻的怪物,我也对他笑笑,他低声嘀咕了什么,转过头快步向前走,逃避似的远离开来。
风很大呢,什么都听不见,话说回来,因为是不久前新建好的大桥,所以连隔音板都还没有装好,我有些怜悯地看向桥中央高高耸起的帆状大楼。开通的桥梁横跨在江上,雾云掩住钢线,就如都市深处的幻想乡一般。远离律法,远离道德,惨白的枝上开着妖红的血花。没有监控,行道之人的愤怒,美丽的工业制成品,让我不禁疑感为什么到现在还没有被撞死,同时奇怪地有些怀念起豆腐脑的味道。
顶着饥饿,我想起此行的目的,为了饱食终日而谋生,原本开心愉悦的心情被冲淡了些。一线光亮从上方的云层透过,伴着一声尖锐而快的气笛声。我往江面看去,几船渔火映亮了粼粼银光,颇有几分江南水乡格调的乌篷船艘艘如此——在被指挥打昏了头之后,就错杂有致高低交错地不知从什么地方奏响了周而复始如同矛盾螺旋的气笛乐章。
蒸汽与黑烟从乌油布的缝隙里渗出来,从钢筋水泥电火花闪烁的桥架渗过去,从随风颤粟的汗毛与紧缩的毛孔里渗进来。渗透、净化、愉悦、恐惧。我跪在地上,头低低地埋着,却把手时撑地将伞柄越过头颅高举,就像是神社里矮的虔诚信徒,只不过是手上捏着纸折子罢了。
我有些贪婪地吮吸着烟气,以致于咳嗽,闷暗,混乱,心脏随呼吸道无意识地悸动,像被人摘掉它细细把玩,气管里充斥着血雾。这烟是如此地纯净啊,少见的洁白。雪虽白皙,会使我感冒涕泪。空气无色,会使我浑噩迷茫。烟气里掺着煤渣与水结晶,在给予我从未享有欢愉的同时,否定我存在的意义。
灰烟随着风快速向穹璃消散,我渐渐止住了刷烈的咳嗽,重新摇摇晃晃地站起来。我压抑着脑袋的眩晕,准备继续行进,不料一个踉跄,眼见就要变成天才麻将平地摔大魔王(什么鬼东西),一只不知道从哪里伸出来的纤细手臂,拦住了将要倒下的身躯,温柔地致以善意。
“是身体除了什么问题吗?这座大桥新开通不久呢,车流量很少,打车要花很长时间吧?我送你去医院如何?我是空想市第三百姓医院的大夫,顺便也要上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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