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中物」马嘉祺(2)

话音还没和空气有几秒的碰撞，X翻身而起匕首无声地贴上祺的脖颈。只要再深一点，锐利的刀锋就会划破他的皮肤。可他依旧笑着，举起双手。
“我投降。”
“祺，我想你得明白，我可以为你杀人，但这不意味着你可以控制我。”
“你，逃得掉吗。”
祺的眼里是黑色深渊，蒙着再锋利的刀也割不开的浓雾，叫嚣着要将她吞噬。他和她都不愿做输家，可是输和赢向来没有并列说法。
X收起刀，离开了。她行走在危险里，也深爱着绝对的危险人物。祺望着模糊在路尽头的身影，敛起笑意，将视线移回书页。暗处里的另外一个人抱着手臂满脸戏谑地坐到祺身边。
“瞧，我的猫终于想我露出了她的牙齿，她的爪已足以刺穿任何人的心。”
“包括你吗？”
“包括我。”
“你不怕吗，不怕她有一天回过头来，咬你？”
“有什么可怕的呢，她不会的，我知道。”祺低下头，轻轻摩挲转动着食指上的银色指环，又像是想起什么，笑了。
“她连命都是我的呢。”
>>>叁<<<
直到祺在自己面前倒入血泊中，X也没想明白哪个环节出了差错，第一次任务就糟糕透顶，目标击杀失败，祺为了救自己还负伤险些死去。她忘记人本质的饥饿和欲望，守在昏迷不醒的他身边。祺睁开眼睛的时候，看见的是趴在病床边睡着了的X，呼吸平缓。祺想起了小时候养的那只白猫。
突然门外转入一人，抱臂靠着门框，调侃道。
“祺少，在病床上演了这么久，不觉得累啊？”
“嘘——我的猫还在睡觉。”
“哟，这想必就是我们祺大少爷演这场戏的缘由了吧？”
祺轻轻地笑了一下，没有回答，赤脚踩上冰凉的地板，接过来人手里的大衣笼住自己，步履稳健地踏出房间。
门合上了。
X睁开了眼。
>>>肆<<<
祺还在书房里批阅累了一摞的文件。
“嗳，祺少，你的猫，要跑了哟。”
“哦？”他轻轻挑眉，笔尖一顿，合上笔盖将那支暗红色钢笔在胸前口袋别好。
“那就，拦下来。”他敛起了笑，眼里空的，望着不知方向的极远地方。
当X看见熟悉背影立在出口前时，她抽刀的动作还是迟了一拍，但当他毫不所动刀锋已抵至心脏前时，她收刀的动作却分秒不差。
“为什么要走呢？”他回头，看了一眼被主人抛弃的刀，白色口罩上的一双眼弯起，笑了。“安安静静待在我身边，不好吗？”
“你也不该犹豫的。”他说。
“我不会做任何人的掌中之物。”
“我说过了。”他一步步走近。
“你，逃不掉。”
X觉得眼前人的身影逐渐模糊了，腿一软跌入祺的怀抱。她意识到空气中的不寻常却已经晚了，她用快速流失的力气挣扎着，张口狠狠咬上祺的手背，留下血印。
他毫不在意，只是揽着她，用手轻轻抚过她柔软的发丝，向给临睡的小孩儿讲睡前故事般语气轻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