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翔隼 自创连载小说 第三章（上）(2)

“杨，你怎么敢把我和异教徒相提并论？”王公僵硬地笑了，“要是个个都像你这么先进，那我们的后人做什么呢？留点事情给他们做吧，既然奴隶制度从我们记事之前的数百甚至上千年就存在，我们又怎么能够妄言它的覆灭呢？朋友，我想即便倘若我们‘伟大之父’的末日审判还未来临、人类延续数千年之后达到的未来世界，也存在着变了形式的奴役，我们怎么可能不依附什么呢？你看看我们现在的学者们在学习什么，不也是罗马、希腊这些按您的说法来看本应该被抛弃的东西吗？杨，您是个战士，您在战场上多年的经历应该使您比我清楚，战场上的士兵需要的不是思考，而是服从、遵循上级，这是天赋的权柄与差异，也是思想和行动上的不自由。朋友，要我说，真正能品尝到自由果实芳香的永远是少数人，这一点亘古不变，永远留存，这，是我们作为一个有差别的社会不可避免的悲哀——不是我想要奴役他们，而是他们自己出卖了自由 、他们自己不能守护自己的自由。
”
“呵呵，是，您说的没有错，人人都身受限制。虽然我不曾见过‘伟大之父’用泥土将我们制成的场景，但我想从那时候起，我们就深陷于这样的桎梏了。”杨笑着为王公再满上了一杯，血色的摩尔多瓦葡萄酒注入了折射着光芒的杯子，把透明如天空的杯子染得血红。“可是您不要忘了，虽然没有什么事永远变化的，但也没有什么是永远不变的。想象一下您口中的罗马，面对蛮族的侵略，他们可没有‘伟大之父’赐给我们的‘火与剑’呀，就算他们在文学与艺术上远远超过我们，但是他们并没有我们所享有的‘神性’，我们可以认识到‘伟大之父’的存在，可以接受神祗的教诲，或许有一天，殿下，殿下，您能够想象吗？或许有一天，我们的后人们要么会发现‘伟大之父’的真面目，要么会走出‘伟大之父’的限制，成为超越已知的存在！”
杨露出了不容质疑的表情，而王公则惊得说不出话来，杨继续说道：“至于您的士兵，我想，当有一天当遇到真正追求自由、希望让所有人享有自由的人组成的军队时，他们会一败涂地的……”
“够了，”王公皱起了眉头，“您未免有些多虑了，我不擅长哲思，但至少我不会说出这样不敬的话语来。长话短说哦，您是不愿意给我这个面子、不愿意加入我们了？”
“很抱歉……”
“也罢，也罢，您是国王手下的干将，我也不可能得到您的，哈哈。”王公勉强作笑，语气之中充满了冷嘲热讽式的不满，看得出来，王公真的不高兴了，”只是我不明白的是，您为何不到城市里去？布拉茨拉夫、基辅……哪里不能是您的安家之处，为何您偏偏要去那个强盗聚集的地方去？为何？”
“其中的缘由恕我不能告诉您。倘若您有兴趣来我的乡下小屋坐坐，我随时欢迎您。”
“殿下，”王府书记官的到来打断了两个人的会谈。
“呵呵，无论怎样空谈‘自由’都没办法否认，即便是我，想要自由支配自己的时间也是不可能的，毕竟还有这么多琐事。”王公站起身来，“您可算是彻底毁了我所有的好心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