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人格遗照组】机械心脏(3)

无辜，委屈，不情愿？不，卡尔没有流露出类似的情绪，是合成人无机质的美在作祟，单单是被他看着可能都要背负疯掉或心脏病发作的危险呢，约瑟夫无奈的耸耸肩膀举手投降，说道：“下不为例。”
卡尔点点头，轻轻‘嗯’了一声，很小，仿佛幻听一般。他散开头发平躺在机器上闭目养神，留下一屋子合成人大眼瞪小眼。
作为莫名其妙成为目光焦距点的约瑟夫一头雾水，合成人五感敏锐，方才卡尔的那一声自然都听的一清二楚。他们像看珍稀物种一样打量约瑟夫，让他浑身不适。好在这些目光很快就收敛起来，齐刷刷的将头转到另一边，像极了每个军校新生苦练许久的列队看齐。
或许他们之间存在某种联系...不对，政府早就宣称将合成人之间的脑电波交流装置摘除了...这其中必然另有隐情。
约瑟夫心不在焉的给美人做检查，一项一项进行下来，全部结束足足花费了六个小时。其它合成人陆陆续续回到自己的监护室，最后走的几个约瑟夫特别留意了一下，做完所有工作，他回到办公室打开手环比对资料，如他所想，果真是为数不多的knight。
这些knight对卡尔的关注程度远超于其它合成人，而且和卡尔同一批次出厂。皇后和骑士，鬼才信没关系。
晚饭后，约瑟夫本想拉个资历老的前辈问清楚，却被几个女同事先一步拦下。
“啊？？？”
约瑟夫·德拉索恩斯，在入职第一天就感受到来自这个世界深深的恶意。
“为什么你们对小皇后这么有兴趣？不对，小...皇后？小？？？”
为首的女医生一脸认真的解释道：“我们都是这么称呼他的，因为他看起来很年轻啊。”
“让我重新思考一下...”约瑟夫扶额。
“今天你和他说上话了！”另一个医生道：“我听knight说的，他们对你很好奇。”
“是这样没错，我初来乍到对很多东西都不了解，为何knight会如此关注queen？下午做检查的时候，我不止一次察觉到他们在利用金属的反射观察我，对其他人也是如此吗？”约瑟夫显得有些混乱，在一连串发问后，他连忙补充道：“抱歉，我的问题有点多。”
“具体情况我们也不清楚，queen和knight是上下级的关系，而后其它合成人则是通过二次调整，同样听命于queen，仅此而已。”
约瑟夫飞快的思考，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不就意味着旧政府摇旗呐喊的‘合成人体系’建立起来了吗？新政权居然会默认它继续存在？
他觉得有些头疼，于是随便编了几个借口应付女同事们的盘问，回到自己的房间，约瑟夫连制服都顾不上脱，便瘫在床上，面朝银白色的金属拼接天花板发呆。
既然对先出厂的合成人进行二次调整，尤其是在战时，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如果情报无误，那卡尔就相当于是数以万计的合成人公用的大脑，新政府的掌权者居然敢把这样一个存在放在十三号医院里？
他会想起下午给卡尔做检查时发生的事，合成人齐刷刷的转头令他印象深刻，现在想来，可能是受到来自queen的命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