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亚夫军细柳
上自劳军。至霸上及棘门军,直驰入,将以下骑送迎。已而之细柳军,军士吏被甲,锐兵刃,彀弓弩,持满。天子先驱至,不得入。先驱曰: “天子且至!”军门都尉曰: “将军令曰‘军中闻将军令,不闻天子之诏。’”居无何,上至,又不得入。于是上乃使使持节诏将军:“吾欲入劳军。”亚夫乃传言开壁门。壁门士吏谓从属车骑曰:“将军约,军中不得驱驰。”于是天子乃按辔徐行。至营,将军亚夫持兵揖曰:“介胄之士不拜,请以军礼见。”天子为动,改容式车。使人称谢:“皇帝敬劳将军。”成礼而去。
既出军门,群臣皆惊。文帝曰:“嗟乎,此真将军矣!曩者霸上、棘门军,若儿戏耳,其将固可袭而虏也。至于亚夫,可得而犯邪!”称善者久之。”
--------相关内容请参考司马迁《史记》
文帝之后六年,匈奴大入边,在大殿上,周亚夫的目光坚定不可动摇,那墨黑的眸子中如有铁马冰河,千军万马。文帝心里明白,周亚夫虽说是一介蛮夫武将,但心思极其缜密,他不会草草的下决定,且一但决定了便不会再变了。
“周卿不是刚从边疆回来吗?怎么又这么急着要走?”文帝在说这话时的神态表情如同一个在和夫君闹脾气的小娇妻一般。听得下面的文武百官掉了一地的鸡皮疙瘩。“这还是那个平日里的翩翩公子温文尔雅的文帝吗?”
“殿下,近几年来北疆一直不太平,匈奴那边总是借着各种的借口来骚扰边疆百姓,倘若不加以管制他们一定会更加的猖狂。请殿下准许臣去保卫国家安全吧!”周亚夫的话虽是这样说的,但眼神却无时无刻不充斥着“你要不给我去,我就再也不理你了”的傲娇神态。
文帝心里虽说是很不忍心的,但周亚夫都已经把态度摆的这么清楚了,叫他想装聋也装不了啊。“嗯,爱卿所言极是。那么这件事便全权委托给周大将军处理了。”
“臣周亚夫定不辱皇上使命。”周亚夫脸上这才有了几分欢喜之色。“唉,又是一个难伺候的主儿啊!”文帝叹了口气在心里暗暗说到。“没有异议的话就散了吧。该忙什么的忙什么。”众大臣闻此言都纷纷退了早朝,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 亚夫没有什么想对我说的吗?”刚下了早朝,还没等众大臣走光呢,文帝立马迈着大步一脸戏谑的朝着周亚夫走来。
“说,说什么?” 周亚夫啪啪身上的尘土,准备转身就走。
“唔,比如说‘哎呀皇上,臣周亚夫舍不得你啊,我不想去边疆,不想征战沙场,我只想陪在你身旁和你携手到老’诸如此类的呀!”
“哼,想的到美,首先北疆我是一定要去的,其次,叫我说这些肉麻的话可能性为零。”周亚夫看了一眼文帝,轻笑了一声,扬长而去。
见周亚夫走了文帝立马就追了上去了,一脸讨好似的说“唉,'这怎么就走了?生气了?”
“臣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