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中/苏中】心潮澎湃2

“抱歉，我重新买一瓶酒赔你吧，我一不小心打碎了。”
王耀在走出医院后，从车里自带的小冰柜中拿出一瓶包装精致的盒子，拿出里面的酒瓶给伊万看了看。
伊万躺在床上，还有些迷迷糊糊的，昨天他还睡在报纸里，今天他就躺在暖气充足的大房间里，床垫甚至柔软得他不敢置信。
“您好，您醒了吗？”
门外响起敲门声，伊万迟疑了一下，但敲门声并没有停，锲而不舍的响着，伊万只好应了一声，门于是被直接推开，两个女仆拿着衣服走进来，服侍伊万洗漱更衣。
伊万第一次知道刷牙这种讨厌动作的存在，他被女仆们强迫着刷够两分钟，嘴里满是呛人的薄荷味，刷得他舌头发麻，牙齿生疼，女仆仿佛是嫌他还不够别扭，把他丢进浴缸，使劲的拿着海绵搓着他的皮肤，最后伊万看着穿衣镜前那个全身上下一丝不苟的小少爷，陌生得好像千里之外。
女仆们又把他领到了另外一个大房间里吃早饭，伊万望向落地窗外的风景，他可以看见克林姆林宫那标志性的五彩圆顶，他住的似乎是一个很大的公馆，房间多的数不过来，现在应该是在三楼的高度。
那个红红白白的汤叫罗宋汤，味道还不错，配上的面包和甜甜的小饼干，总算是把伊万感觉有些阴霾的早晨稍微不那么憋屈了，奶油煎肉刚端上来的时候，一位意想不到的客人走了进来。
“早上好，早餐感觉怎么样，这个罗宋汤还是很好喝的。”
王耀风尘仆仆的走进来，他的风衣上还带着星星点点的晶莹水珠，莫斯科早上总是水汽很重，出行总是会带着一身水雾。
以前伊万在这种时候，只好尽可能的靠近点燃火的汽油桶边，烤干自己总是湿漉漉的衣服，还有避免在睡梦中被冻死，但现在他身上的衣物妥帖合身，温暖舒适。
仆人们恭敬的向他行礼，要帮他拿下风衣，但王耀礼貌的拒绝了。
“唔，小饼干，伊万，我可以尝一个吗？”
伊万忙不迭的点点头，王耀有些俏皮的随手拿起桌上的饼干咬了一口，站在窗边向远处眺望。
伊万默默的把饼干碟往王耀旁边又推了推，王耀看到了伊万的小动作，转头温柔一笑，向他伸出手，伊万很自然的把自己的手搭了上去。
“乖孩子，吃饱了吗？”王耀温柔的捏了捏他的手。
伊万点点头。
王耀示意仆人把伊万出行的厚外套拿过来，先拿着备在一旁的热毛巾擦了擦伊万的双手，又接过外套抖了抖，给伊万穿上。
“我们出去转一转。”
仆人们站在门边送行，伊万抬头张望，发现这座房子比他想的还要大，在寸金寸土的市中心还带着一个小花园，王耀的城市越野车就停在花坛边。
王耀把伊万放在副驾驶上，帮他扣好安全带，但他太小了，有点坐不住，“看来要买个儿童座椅了。”王耀自言自语到，
“什么？”伊万还有些怯生生的问道，
“没事，我们走吧。”
王耀微笑着摸摸他的头，关上车门，从车头绕到驾驶座开门，在启动车前他还揉了揉自己被冻红的耳朵，“忘记带耳罩了，太忙了都忘了。”还一边自嘲的笑笑，伊万很喜欢听着王耀温柔的低语，让他有一种安心温暖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