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崎番外--我想看到他不一样的表情(4)

“少爷快吃吧，老爷已经要见您了。”
小男孩走进房间，男人背对着他站在窗前。
“为什么让我等这么久。”
“抱歉老爷。”酒藤走进来，对着男人的背影躬身，“少爷已经三天没吃东西了，刚刚的早餐耗费了一些时间。”
“酒藤，离开这个家。“
”老爷……？“
”我不需要无视我的命令的人。“
”父亲！“小男孩急忙上前，”是我的原因，请不要怪罪酒藤。“
”……“男人站在窗前，一语不发，老人轻轻叹了口气，对着男人的背影深深鞠了一躬，回身走出房间，一只手抓住了他的衣角，小男孩乞求一样的看着他，无声却用力的摇头。
【除了你和哥哥，我不需要其他人了，只要你们两个就够了】
酒藤苦笑着摇了摇头，轻轻拽开了他的手。老人退后了几步，单膝跪在地上双手捧起小主人的手将它贴在自己的前额，像是在结束一场朝圣。少顷，他松开手，走出房间。
【我会尽力】
“咔嚓。”厚重的门关上了，小男孩愣在原地，一切发生的太快，他想要强迫自己清醒过来，可他做不到。
也许他的潜意识是知道的，现在清醒过来还太残酷。
“父亲……？”小男孩艰难的回过头，他努力抑制着眼泪，脸上还挂着天真的期待，他张开嘴时双唇止不住的颤抖让他的音节微弱而破碎，“父亲，我会听话的，以后我绝对不会再顶嘴了，我一定会一直听话的，求你您了，不要把酒藤赶走。”
“我会做任何事，只要父亲要我去做，所以，可以让我见见哥哥吗？”
“我想哥哥了……”
“求您了……”小男孩低下头，他死死咬着嘴唇，从未尝试过的绝望让他觉得几近窒息，蔓延在嘴里的血腥味成了唯一的发泄口，他十指搅在一起，细小的骨节惨白而突出。
“你会听话？”许久，站在窗边雕像一般的男人发出了几个简短的音节。
“是是！我会一直听话的！”小男孩像是瞬间抓住了救命稻草。
“那好吧。”男人转过身，“我可以给你一个机会，完成我的要求，我会考虑你的请求。”
隔间的门打开了，男仆推出来一把轮椅。小男孩欣喜地表情一瞬凝结在脸上。
轮椅上坐着的黑发少年垂着头，凌乱潮湿的发丝黏在他惨白的脸颊上，黑色的绳子像是蝮蛇一般在少年身上盘旋，一点点束紧他瘦削的四肢然后隐没在椅子背后。少年的衣服撕扯得难以蔽体，紫黑色的伤口从破败的布料下探出头，像冰冷的空气张开了血盆大口，
“哥……哥”小男孩难以置信的睁大了眼睛。
“不许再叫他哥哥，这个废人不足以拥有源崎这个姓氏。”男人将手里的匕首放到小男孩手里，“现在，我要你杀了他。”
“不！”小男孩被猛地拽离地面，男人漠然的看着惶恐的孩子：“要不然你杀了他，要不然我亲自动手，你也别想酒藤会回来了。”
“求您了父亲，除了这个，我愿意做任何事！”
“我只要你做一件事，现在，杀了这个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