湿润的灵魂（海伊赤羽蒸汽组）(3)

 “不行不行，老师不让我们喝酒的。等等，你不会违背了——”
 “没有。”赤羽打断了海伊，“虽然是我酿的酒，但我一口都没喝过。”
 海伊不太明白赤羽在干什么。
 “你知道老师为什么不允许我们喝酒吗？”赤羽凝视着火光。
 “嗯……不太清楚。”
 “老师告诉我，饮酒会带来灵魂的潮湿。在醉意之下，灵魂处在湿透的状态，那个时候，人往往会失去理性和自控，那才是最大的低劣。最干燥的灵魂，都会变得潮湿又狼狈。”
 “那你这是……”
 “为了你，我想试试醉意的滋味。”
 海伊瞪大了双眼，站了起来，用手指着赤羽，语气变得严厉：“这里是老师生前隐居的地方，你知道你在说什么胡话吗？为了我？你为什么要做这样的牺牲？”
 “只不过是灵魂的潮湿和低贱罢了。”赤羽坐在地方，仰视着站起来的海伊，“你看，没有人因为你的灵魂是潮湿的而讽刺毁谤你。按照老师的教诲，火在熄灭后即变成了水。我的灵魂虽然潮湿，化成了水，但我的学识没有消亡，我的智慧依然存在。况且这样，也打消了你的顾虑。我渴望着你，所以请让我试一试吧。”
 说罢，赤羽举起小陶罐，开始大口大口灌下葡萄酒。紫红色汁液顺着赤羽的嘴角和脸颊滴下，染红自己的衣袍。浓烈的酒精刺激着她的咽喉，燃烧着她的身躯，一股病态的暖意在身体里不断蔓延，她渐渐感觉到自己的理性被侵蚀，自己的大脑在狂欢，因为是第一次喝酒，眩晕感迅速吞没了身体。但是这一切为了她，或许都值得。
 在酒水冲击着自己的味蕾时，陶罐突然被人从嘴边夺走。海伊抢过葡萄酒，把陶罐放在地上后扑倒赤羽，随后舔舐着赤羽的脸颊和嘴角。“你的酒，味道不错嘛。”赤羽在朦胧中没能看到，海伊的眼中再次闪烁着泪花，自己嘴唇却被海伊占有。海伊的舌头在赤羽的唇舌间疯狂扫荡，抢夺着赤羽舌尖和齿贝中的佳酿残液。之后海伊跨坐在赤羽身上，拿起小陶罐开始喝酒，酒液打湿自己的淡蓝袍，最后滴在赤羽身上。
 “这酒，可不能你一个人喝。”
 两人在混沌中喝完了葡萄酒。
 两人躺在地上，依偎在火堆边，享受着酒、火和对方体温带来的三重温暖。
 在浓重的困倦袭来之前，赤羽安静又无意识地问：
 “现在……我的灵魂也和你一样潮湿了……你能接受我吗？”
 “笨蛋……我一直都属于你……”
 两个人影安恬地栖息在阿尔忒弥斯脚下，女神也在守望着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