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途 01 “在被坍塌辐射污染过的边境地区”(10)

“嗯，如果我真的疯了，那么应该是可以做得到的。”
我想要为她做点什么，我必须要为她做点什么。
这份决心，突然就像一本被重新摊开的老旧书籍一般，让我想起了自己第一天入职格里芬时候的心情。
并不是“我一定要在这里出人头地”，也不是“我想要得到多少荣华富贵”。
而是单纯的“我想要为她们做点什么”。
迎着打开的大门，扑面而来的是阳光、是风卷起的泥土的气味，是那片曾让我久久无法释怀的废墟。但其实，我根本不需要释怀，不是吗？
“走吧，伊莉，我带你回的研究所去看看吧。”
1-6 “The 7ruth”
时间：2063年XX月XX 7日
地点：东欧？坐标不明
数十分钟后，我们搭上了前往附近最近一个城市的列车。
而我牵着伊莉的手，将她带到了一个靠近车窗的座位上。
直至发车后的第5分钟，我们都一直沉默不语。尽管我是不是会忍不住观察她的状况，但那也只是出于防范她被病毒感染而产生的危机而已。
当然，少女自身也对此有所认知。或许正因如此，她决定在悲剧发生前打破这份沉默。
“你有没有想过病毒会在路上完全侵蚀我的心智，然后驱使我把你以及在车上的所有人……”
少女冷漠的发言是我无可置否的事实，所以我也从未打算反驳。
我能做的事不多，即使耗尽这份廉价的生命，也纵然不多。
“我对自己的枪法还是很有信心的，再说我大可以在你开始掐住我脖子的时候将硬盘接上去，大不了就是同归于尽。”
我说着，掏出那个一直被自己放在衣兜里的微型硬盘，仔细在眼前打量了一番。
说实话，它的外观设计真的有点土。
“哼，你果然是疯了。”
“嗯，跟你被感染的样子大概没两样吧。”
听完我说的话，伊莉将自己的脸转向了车窗，在玻璃反射出的映像中，若有所思地抚摸着镜面上的她的脸。忽然又像是忍不住一样，笑了出来。
“噗哈哈哈……你努力样子真是够傻的呀，妈呀笑死我了哈哈哈哈……”
少女笑着，像是笑到不能自已一般低下头、双手捂住了自己的腹部。
然而，她的笑声却渐渐变得越来越低、越来越沉重，最后演化成了一份呜咽。
“可是……已经够了……我已经非常满足了……”
“没事，再勉强一下，我们就可以……”
“不！”
少女猛然打断了我的话，紫红色的双眼在布满新鲜泪痕的脸上无助地刺痛着我。
“够了！已经没有什么研究所了！没有了！我已经……哪里都不想去了……呜……铁血……铁血已经将研究所摧毁了！一年前就已经摧毁了！”
“这……”
“我不想再回去了……我只想要一个能让我毁掉自己的理由。可为什么你，为什么……”
“伊莉……”
“不要叫我伊莉！赐予我这个名字的人也已经不在了！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