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她与它》第一章:彼女は革命家(2)(2)
“克里斯!你在做什么!”我也赶紧解开了防毒面具,要是她因为感染矿石病而死,那么我也不想活了。
“是这个东西让她害怕的,”她提着自己的面具指给女孩,“这个,坏东西!”
女孩点了点头。
“啪!没了!”克里斯仿佛幼儿园老师一样,动作夸张地把面具扔到身后。然后拿出了纸笔,画了个手持武器的军人和大腹便便西装革履的商人。
“这个,坏东西!”
女孩也点了点头。
“死了!”她撕下那张纸,大幅度地把它撕成碎片,然后抛线女孩,“没啦,刷啦啦!”
女孩似乎被她的动作逗笑了,但是也只是稍微放松了一会儿。克里斯把纸和笔递过去。
“你的名字?你从哪儿来?”
女孩在纸上写了“尤丽娜,德鲁日纳”,这还真是一个偏远的地区,估计她是被拐到这里的。但是之后她有写了一些……令人看不明白的话。我只能从她的拼写中面前看出几个词——我们,救,士兵,锅炉室,杀,朋友,她的拼写有一半是错误到难以辨认的,有些不会写的词干脆空着。
“文盲?”我凑到克里斯耳边小声说,“我们国家的识字率不是已经到达90%了吗?”
“如果你指会写自己的名字就算识字人口的话,那么明显已经高出90%了。”克里斯结果了她递过来的写了半张纸的控告书,皱着眉头强迫自己读了下去。
“我觉得有人在锅炉室利用矿石病患者进行危险工作。”
“你读懂了?”
“不,我猜的。总之还是先干正经的。”克里斯从包里拿出了一个类似贴膜的东西。凝胶和白马醇的混合物可以有效阻止源石的光线性传播,就像往空气中放活性炭一样。
“治病。”她指了指自己的脖子,也是少女病灶的那块,“不然会死的。”
少女迟疑了一下,犹豫地靠了过来。然后克里斯把这个五毫米厚的透明胶体黏在了她的脖子上。
“还有什么难受的地方?”
少女撩开了衣服,自己侧腹部还有更令人惊心动魄的一块源石结晶。所幸克里斯带的贴膜足够多。
“完成了,”克里斯对我说,“我得把这个孩子领回家,她留在你们家不安全。”
“肯定得放你家。放我们家不被那个商人和军人吃了才怪。”
“跟我回家吧。”
女孩重重的摇了摇头,写下了几行“米莎说人类都不可信”。
“人类”?难道这些源石病患者不认为自己是人类吗?但是算了,我从手机里翻出老姐的军装照。学着克里斯的样子在她面前蹲下。
“军人,就在隔壁。这个是商人!可怕!”
克里斯白了我一样,仿佛看待智障一样。但是我的恐吓对女孩还是有用的,她明显缩到了桌子更里面去了,然后我举起了克里斯的右手,褪下袖子露出了黑底蓝纹的手环。
“这个姐姐,好人。”
女孩似乎认识这个手环,向克里斯靠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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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真是麻烦你了,明天还要上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