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碎军团系列说书—《梅杜森》（1）(6)

奥格指责沙德拉克羞辱了自己的氏族。沙德拉克表示，这点羞辱与他们在伊思塔万受到的羞辱相比简直不足为道。氏族之父们试图修复一件他们已经永远失去的东西，当他们达成一致时，早就被叛徒发现，屠戮殆尽了；即使他们做出了决定，因为那是错的，他们还是难逃一死。
“我们需要团结，沙德拉克，为了士气考虑。”奥格说。
“我同意。但是只能有一位战争统领，一个目标。”
奥格苦涩地大笑，并质问沙德拉克谁能担此重任。
“也许是你？”
奥格往地上唾了一口，没有回答。
沙德拉克接下来展现出了对于军团组织结构的深刻洞见。他认为军团里没有人想要、或者敢于担当起全部的指挥职责，这就是氏族之父存在的原因，因为群体决策使得责任可以分散开来；没人想被看作试图取代费努斯或者杜卡恩的位置；没人想被视为怀有野心或者不敬。
然而即使没人想成为指挥，他们依然需要这个位置。这不是想不想的问题，也不是野心的体现，而是必要之举。
“这番言论会害死你的，泰拉种。”奥格警告道。
“不！”沙德拉克指向修道院的方向，“他们的言论才会害死我们。”
他放下手臂。移植的义肢还没有完全愈合，刚才的动作让伤口隐隐作痛。
“一位医学专家告诉我，你没法移植一个新的脑袋。”沙德拉克说。
奥格露出干瘪的微笑。“不用医学专家也能知道这一点。”
“我不是主张有人能取代戈尔贡，或者拥有跟他一样出色的指挥才能，抑或是成为他那样的大师。我谈论的仅仅是集中指挥权。一个思想，一个意志，一个足够强大的钢铁引擎，足够支撑我们到......”
“到什么？”
“到完成必要之事。”
“而那是什么？生存？”
“不。你不能接上一个新头，但是你可以砍下一个还连着的头。”
You can’t graft on a new head, but can cut off an existing one.
他转身面对铁父，“我们要坚持到追上荷鲁斯为止，我们砍下他的头。我们还要将那些叛徒尽皆斩首。我们要以牙还牙。打碎他们，将他们抛洒在风中。我们终结掉这场叛乱。”
他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
“然后我们便可以安然赴死了，此惟吾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