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ark》(全员向)——8.危险降临(3)
但好在音乐停下了。
他扔回了那层不容易够着的书架,找个让自己安心的动作便随手抓着桌上的杯子,细察门外是否有动静。
但没有。
门外一片安静。
他看了看手表,大概会议还没那么快结束。
是自己自乱阵脚了。
明明....
自己最擅长的就是盗窃了。
“算了,你下次易容成他,去问问他身边比较信得过的手下。”
那边响起了削木的声音,似乎有些不耐烦,但计策听到花苞耳里,依旧被他所累积的对十爷的了解度驳回。
“他没有信得过的人。”
脚步声开始从远处响起,他摁掉了耳机并摘掉,房间里只剩孤身一人拿着酒杯备战的姿态,沉静的目光扫过刚倒的那杯水上,便听到了转开门的声音。
“头还疼么。”
那人进门便是问候,只因为花苞开会开了一半就因为头疼临时退出。
虽然那是谎话。
“还有些难受。”
花苞也作势揉了揉太阳穴,声音沉哑,不太有精神。余光里的人脱下了外套便走近,伸手轻轻抓下了花苞的手腕骨,然后探出自己的手指,去感应额间温度。
确实是有点发烧的迹象。
他从拿回来的袋子里掏出几盒药片放去茶几,嘴边是一贯霸道不羁的痞性命令。
“我找西兰拿了一些止痛药,实在受不了就吃一点。”
“好。”
“他那里没感冒药,大不了今晚我让你排排汗。”
桌上的杂志被他翻着,嘴边明明是惹人瞎想的话脸上却显得一本正经,习以为常。但花苞还没来得及从刚刚的体贴温柔中逃出,一时沉默,于是对方几秒后投来了目光,花苞回避了,后知后觉的羞迹爬上了耳尖,在灯下有些显眼,强装镇定抓了手边的热水含下了人带来的止痛药,惹得十爷注视的目光捎上了不明的笑意。
“...无耻。”
药片昂首吞下,紧接着整杯水下腹。他一路注视着水穿过花苞喉管咽下的声音,鼻梁上的银框眼镜缓缓被摘下,抬起的手还绑着花苞的手帕,轻轻抚过鬓角的碎头发。
“怎么还和第一天那样抗拒,你身上哪儿我没看过。”
“....”
相同的回忆狂潮淹过脑海,他安静看着人,瞬间耳边静得只剩耳鸣一片。而那晚的天色,和现在,完全是一样。
带着伤的人儿一路躲避追杀,只为了赶到他的商用酒店门口。即便是奄奄一息,左胸口不断涌着被捅伤的血液,最终狼狈倒在地上,任由几个陌生人在身上搜索信封,夺走了情报。
那天有点微雨,他从酒店出来时都有人帮忙撑着伞,倒在地面的身影却一动不动只能被雨点砸了好一会儿。
“把他扶起来。”
男人身上披着棕色貂外套,喝令下几个人扶起了地上的花苞,鼻息微弱,侧脸是被雨稀释过血痕,唇忍韧颤动着,似乎有话想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