绫小路清隆与一之濑帆波的平行世界（七十九）(2)

“你是说？”有些明白了帆波所说的含义，“不经思索地就将理性与物质利益的计算挂钩，本身便是一个错误的前提。”
“没错。”点头表示认可，“即便是海盗这样一个穷凶极恶的身份削减了他们身上可能本已微薄的正义感，把区区几枚金币的价值凌驾于生命之上，仍显得那么丧心病狂，不是吗。”
或许这些问题的设计者压根便没有讨论“理性”之外命题的兴趣，正如马克斯·韦伯所言，为了谋求所谓进步，科层制是无以避免的方向，而如此所得的进步，却是以人类价值的丧失为代价的。
“况且，即便‘绝对理性’的概念不会超出于利益的计算，那么，他们这样毫无原则的行为，对于之后的活动会有怎样的影响？B会趁其不备，将A谋杀，把他的财产据为己有？海盗之间由于利益纠葛而各奔东西？如果所有可能性都考虑在内，海盗们的方案绝不会如此简单。”
话题逐渐偏离了题意，不过，正因如此，先前被抓住的把柄终于完全不用担心了。而提出这样疑问的，并不只帆波，不知是该感激还是感慨，自己竟会为能力的展现而感受到，虽然只有难以察觉的一部分，一种应当名为“愉悦”的心情。
于是，从理论理性到实践理性，再到那本身含义便十分模糊的“实践感”，讨论在近似于哈贝马斯的“理想沟通情境”下进行着，原本过于无所事事的下午时光得以迅速挥霍完毕。
“听说，不久后又会有新的测验。”
依然是最先获得了情报，只是，测验的内容尚且未知，二人便没有就此多谈。
即便如此，感叹一番仍是必不可少。
“一次接着一次的考验，这所学校，还真不会让人无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