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豪野犬·森太】与狼共舞(2)

“森先生，能换双鞋吗？”太宰不愿起身。
“嗯？为什么？”森鸥外笑问。
太宰指着细长的鞋跟生气道：“哪有给一个男生穿十厘米长的高跟鞋啊！”
“毕竟太宰君不够高嘛~”
“没事的，跟平常一样走就行了。”森鸥外又补充。
然后，鸥外拿起桌上准备好的饰品，温柔地为太宰戴上。是两朵手工品的白色头花，分别戴在头部两旁。贴在头花后的柔滑丝带自然地垂在肩上，风吹来便朝上飘起，在空中划出优美弧线，风过，又落下。
鸥外的唇点在太宰额头，伸出邀请的手：“Gehen wir.meine Prinzessin.”
路上，透过车窗看到华灯初上的夜城，像那遥不可及的星空，闪烁微光的星星从此时到白日，昼夜不息，给这座城市带来虚假的光明与温暖。
街道甚是纷繁，既有乞讨活着的卑贱者，亦有鄙夷不屑的高高在上者。两者之间，都不曾令太宰产生怜悯或愤怒，他也只是个旁观者，身外之事漠不关心。
到了舞会会场，他们瞬间成了万众瞩目的焦点，不论是森鸥外的身份也好，太宰的美貌也罢。灯光与目光焦点，在他们踏进大门第一步时，都纷纷聚集于他们身上。
“鸥外阁下，您好。诶呀，您夫人真是国色天香啊！”记不清身份的其中一人走来打招呼，他用那双肮脏的眼珠色眯眯打量鸥外身旁的太宰。
太宰下意识躲到大人身后，轻轻对鸥外说：“你比他好一些。”
此时森鸥外啼笑皆非，回了句：“那是。”然后和谐地笑着对来打招呼的人说，“很抱歉，我的小夫人不喜欢与我之外的人接触，失陪。”
音乐响起，先是浑厚丰满的大提琴，再到纯净柔美的小提琴、甜美醇正的钢琴，仅凭这三种乐器，合奏出一曲悠然自得的音乐。人们的舞步随音乐跳起，很快的，会场上只有悠扬的乐曲声。
“Können wir zusammen tanzen？Madam.”森鸥外风度翩翩地亲吻太宰的手背，邀请道。
太宰笑回：“Ja, natürlich.”
跳舞时，太宰觉得在动的已经不是属于自己的双脚了，它们不服从自己大脑下达的命令，只凭记忆去行动，踩着节奏，和眼前之人享受着共舞的时刻。
“跳的很好哦，太宰君。”
“我只跳这一次。”
鸥外惋惜道：“那今夜就跳久些吧。”
真的，只有那一次、那个晚上，后来，别提共舞了，就连见面次数都大大减少。后来的后来，大人弄丢了小孩，小孩抛弃了大人，因为大人管不住了，也因为小孩已羽翼丰满。他不是候鸟，不会到了春天就从温暖的南方飞回来，他会永永远远地，“活”在和煦的阳光之中、通亮的光明之下。
那曲舞，定格在了最后交杯酒的那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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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语）Gehen wir.meine Prinzessin：走吧，我的公主
（德语）Können wir zusammen tanzen？Madam：我们能一起跳舞吗？夫人
（德语）Ja, natürlich：当然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