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世万行(第四章)(3)

说着随手拿起裳当布擦了擦匕首上的血迹
杀手：“按照规矩来说，见到我的面容，也只能请你下辈子小心点了”
小马见状，颤栗，颤颤兢兢说道“没，我没看到，天色已经黑了，我什么都没看到”
杀手：“怎么？怕死？”
此时，小马脑袋已一片空白，双腿如狂风中的竹竿不停颤抖，想逃，身体却不听话，只能闭上眼睛等死
杀手：“怕死，也正常。来睁开眼睛，看着我”
小马缓缓睁开眼，见一浓眉大眼的方脸凸在脸前，眼色浑浊，黑眼眶黑得深邃，挂着一个大鼻，还零乱留着粗如铁针的上下胡须，还好扎着头发，不然说是乞丐也不过分。
从浓密的胡须中发出声响
粗汉：“我给你两个选择。要么你跟我走，坠入阎王道，从此和亲人好友一刀两断不得再有一丝联系，永远不能再出现在他们面前，要么.....死！”
说着露出甚是诡异的微笑，把匕首抵着在小马的喉咙处
粗汉：“我数三声，三...”
对正常人来说，这没有什么好想的，可对于小马来说，不一样。
报灭门之仇，是小马劫后四年里苟活的唯一支柱，若是答应了，此后便身不由己，失去报仇的机会，往后的每日都只能受尽悔恨之苦。可如若不加入，那便是身死，人死了还有什么报仇可言。到底是加入还是死，小马脑袋里混做一团
粗汉见少年一时半会儿都没有作答，欣赏道
“不错，还算你有点骨气”
说罢一道寒光就从粗汉的手中往小马的脑袋划过，在这生死的瞬间
“好！我跟你走！”
饱含着怨恨和愧疚的泪水从小马的脸上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