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世万行(第二章)(2)

阿东：“诶，好，浩哥，这谁啊这是”
还没等记账问完，义父就抢先把小马抱着走了
小马：“义父，先别回家”
义父：“嗯？干嘛？”
两人去了趟集市，用当衣裳来的银两换了一大袋子米，还抓了几只小鸡回到船上。义父倍感欣慰，小马年纪小小如此懂事。回家途中经过一片河畔，早上的时候，船夫在这里把昨天的旧网收了，把拿去卖了换钱，再换个地方下新网。今天和小马回来，正好收新网，拿两条鱼回家炖鱼汤。
小马见得义父收网，想去搭把手，毕竟平时多受照顾，能帮上手的，绝不含糊。
可不妙的是，小马一见这激流的河水，就想起那晚血红的护城河水，耳边河水激荡的声音，仿佛自己还在那桶中一般，不禁浑身忍不住发抖，不慎落入水中。等醒过来时，已经躺在屋里的床上了。
“你醒啦？来，把这碗姜汤喝了再说”义母捧来一碗姜汤
“咳咳咳”小马咳嗽得不停
义母：“你本来病就还没好，这下又落水，怕是病情加重了，这可怎么办啊。”叹气，又叮嘱道
“你以后可别再乱跑出去了，你这消失了半天，多让人担心啊。要做什么和义父义母说，嗯？听到了吗”
小马：“听...咳咳咳，听到了，抱歉”
此后几天小马便专心养病一直没离开过茅庐，然而病情还是一直没有好转，白白在家又吃了这些天的白食。留在家中实在无事可干，眼神空洞的望着茅庐顶棚发呆，听到机杼声。
是义母在隔壁织布，虽说小马对织布心有芥蒂，认为这是女孩子才干的活，但起码也能做活，只好跟着义母学做针织活。只要不乱跑，坐下来织布，义母也同意，耐心教他，不过小马坐不定心神，老是织不成型，心里还是觉得男孩子不能干这些，就放弃了。
回到房里，看管小鹿，其实看管是小马自己的说法，只是为了减轻心里的无事能干得愧疚感而已，实际上就是和小鹿玩耍。
“来，小鹿，哥哥教你写字”
“好啊好啊”
小马拿一小木棍在地上写到‘小鹿’两字
“这两个字就是小鹿的名字，来你学着写写”把小木棍递给小鹿
小鹿也有模有样一次性就把两字写的整整齐齐，一点不像是刚学写字的样子。小马惊于小鹿的天赋决定要教小鹿识字写字，先从千字文写起。小马写一个，小鹿跟着写一个，一路写到‘寒来暑往，秋收冬藏。’二十字小鹿都一笔写到，小马想到自己刚学字时一天也就认得十来字，羞愧也嫉妒，便扔了木棍，答应之后再教，生自己的闷气去厨房劈柴去了。
砍砍柴，挑挑水，种种菜，也顺带教教妹妹识字，就这样过了大半个月，身上的病情一直没有好转，船夫家里终于凑了点钱，请来了个大夫替小马把脉看病，被确诊是普通的伤寒，只给抓了点驱寒的药，病依然没有好转。夫妻两人也实在没有办法，唯有烧香拜佛，起居生活多谢留心照顾，期望他的病自然好转，又过了半个月，到了八月十五。
按照习俗，晚上的时候是要拜月光的，把屋里唯一的木桌搬出来，放上月饼还有那一盘猪肉鱼肉和时令果蔬，当然还摆着个香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