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琴】约定(4)

这只有些冰凉的手，无疑让美琴心中的感情跨越了临界点，一发不可收拾。
“为什么啊……”她低头，声音有些发抖。
“什……什么？”
“为什么，你总是不声不响、毫无预兆地擅自就从我的身边离开啊！？”
这句话，美琴似乎用尽了力量喊了出来，这巨大的声浪让路人纷纷朝这里观望。
上条有些摸不到头脑，美琴在说什么，他不是就在这里吗？
“明明知道有可能靠你一个人希望渺茫，为什么还要一个人往深渊里面跳啊？！”美琴没有管周遭的视线，继续吼着。
原来是因为这个。
“你问我为什么……”当麻缩回放在美琴额头上的手，“如果把你牵连进来，不就不妙了吗？”
多么标准的正确回答啊。
美琴声音低沉下来：“是因为我的力量还不够强大么？”
“啊……”
“是因为我会拖大家的后腿吗？”
“御坂……”
上条此时脑中的思绪完全紊乱了，一方面是因为他不知道该如何解释，另一方面是因为，御坂美琴现在正在挑战自己的自尊心。
这很不正常，当麻再了解不过，毕竟她可是说过“不爽别人比我强”的女生，她可是天天来找他挑战的不服输的女生。
想来，她今天醉酒也跟眼下的失控情绪有关吧，上条猜测着。
“你知道吗，我真的怕……真的怕……”美琴似乎回想起了什么让她痛苦无比的往事，抱紧双臂，狠狠地打了一个战栗。
“？”
“我身边的人……黑子她们……每次他们有了麻烦，我总是可以稳稳地救下，但是你……你有危险的时候我却什么也做不了！好几次，我只能祈求上天！好几次，我差点就要失去你！”
美琴歇斯底里的话语中，极其少见地夹杂着明显的泣音，毫无保留地展现着她平时从不示人的一面。
说起来，Lv.5的她，自尊自信的她，在认识上条后，短短几个月之内经历的打击，或许比以前十几年加起来还要多吧。
对于她来说，此时静默不语才是更加反常的事情吧。
上条没有说一个字，他抬起右手，轻轻放在美琴的脑袋上，揉着她茶色的头发，感受着她忽强忽弱的颤抖。
上条不知道说什么才能安抚她此时激动的情绪，或者说，现在这个状况，他说什么都无济于事，让她一口气发泄出来反而更好。但他觉得，这么做是绝对需要的。
“我不要再这样……这次，我不会再轻易放过你了！”美琴垂下手，像是给自己打气似的握了下拳。
她深深地低着头，所以上条看不见她此时的表情，但他再怎么迟钝，也大概猜到美琴要说什么了。
下一秒，似乎是回应他的猜测。
她颤颤巍巍地说：“当麻，我喜欢你。”
Part 4
她终于叫出来了，不是“笨蛋”，不是“你这个家伙”，是“当麻”。
上条虽然大致猜出来了，但当美琴说出口的时候，他的心跳还是漏了一拍，好像有一个极其柔软的地方被戳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