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辫儿】论坛体现实后续（完）

杨九郎打好了大致的腹稿，深吸了一口气准备一鼓作气讲完。大概内容就是深刻剖析自己的内心，以及保证自己之后会做到什么程度，他连自己所有的银行卡密码支付宝支付密码都想了个遍，就等一会儿直接都交代了。
“我逗你的。”
张云雷笑着转头问他。
“你是不是被我吓到了？”
他笑得眉眼弯弯，像只吃到糖的小狐狸， 杨九郎却被吓到了。
“咳咳咳咳咳——”杨九郎确实是被吓到了——不过不是被他的告白，而是被他的“坦白”——他支气管里还呛着一口气，可他此时已经顾不上了，边咳边问他：“你说咳咳咳咳咳什么咳咳咳——”
因呛到而涌出的泪珠正挂在他的眼尾，摇摇欲坠，像条鱼，又像朵花。
张云雷从不知道自己还有如此高深且美妙的比喻，那只舔着心的小虫子在此刻化成了大蟒蛇，躯体紧紧绞住他的心房，大张着嘴一口一口地噬啃着他的心。什么鱼啊花啊，都不见了，世界也消失了，一切变得迷离，唯有剩下鲜血淋漓的痛楚。只有他知道，他这在否定自己——否定自己的一切过往，否定自己的心，自始至终，从头到尾。
杨九郎终于缓过劲来，强撑起的背部像是脱力般地砸在椅背上。他垂眸，仗着眼睛小眼里情绪无人所知，肆意地让着内心一切激荡的情绪喷洒而出，尽铺眼底。
“那我怎么办……”他喃喃出了声，“那我怎么办？”
嗯？
张云雷模模糊糊地想。
什么你怎么办？
发现自己的声音响在车厢里，杨九郎索性不掩饰了，把刚刚自己打的腹稿全团成一团扔进记忆垃圾桶。他抬高了声量说：“我才发现我爱你……”他抬手捂着自己的心，还在鲜活的跳动着，“我才明白我爱你，那我该怎么办？追你——”他抓住了一闪而过的灵光，顺着这个姿势解了安全带，凑到张云雷的眼前问，“我能追你吗？”
张云雷：？
张云雷：！
张云雷：“什么时候追人前要问人了？”
杨九郎：“当一个人爱惨了一个人的时候，他会害怕所有失去对方的可能，哪怕那个‘可能’只比‘不可能’多上那么一点点可能。”
张云雷移开了眼，耳尖悄无声息的红了。
杨九郎歪着身子去找他的眼眸，诚恳地问：“那你能答应吗？”
-答应什么？
-答应我追你。
什、什么嘛，一个追求搞得跟求婚一样！
张云雷扭头看窗外：“随你。”
-随我？
杨九郎控制不住自己上扬的嘴角，索性就不去管它，反正他在他面前，也从没有过形象可言。
杨九郎小心翼翼地开口，问出那句自己憋了一下午的话：“那，我能亲你一下吗？”
得寸进尺！
张云雷瞪了他一眼：“当然不可以！”
“那什么时候可以？”
张云雷解了安全带，稍作思索：“看你表现。”他眉眼含笑的样子让杨九郎很想在佛前求个五百年，就算只换来一个擦肩而过也丝毫不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