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族家的平民王子(3)

他到底高兴在哪?
我靠着火堆坐下 。
女人给了我一个盛满炖菜的碗。粘稠的汤汁包裹着烧肉 。光是闻着就能想象到那浓厚的味道。
“感觉你一路上的护送，猎魔人。这是给你的”
“感谢你，女士”
我接过碗 ，开始大口的吃起来
“猎魔人，看你一路上话那么少。我还以为你是个狠角色呢 ，狠到不用吃饭的那种。” 
“你们是大公国人?” 我没有接过伊万的话茬 。
“不，不是 我们是西面来的 。你也知道，西面嘛。现在那里已经不存在什么联邦了 。所以我只好云游四方 。就像吟游诗人那样，只不过带着些东西。总之，货物就是我的土地，金币就是我的国家 。而娜塔莎，就是我的女王陛下”
伊万一边说着，一边对坐在对面的女人夸张的眨起眼睛。
“哦得了吧，伊万” 女人似乎被他的花言巧语打动了 ，不再那么生气了 。
“我去休息一下，等会我来守夜”
“不喝点酒了，猎魔人?”
“不用”
我倚靠在那颗歪脖子树下面 
商人不知道从哪里掏出来一把口风琴，开始演奏他的《卖货郎》
满满一排货郎担子呀满是花布和锦缎，可别让我累坏双肩呀，要买布快出来看。慢慢的，歌声和人们的笑声....越来越远。
“西嘎努什嘎，啊萨啊莎，西嘎努什嘎 ，乔尼拉莎，米拉伊玛呀”
这好像不是《卖货郎》?......
“阿廖莎，别害怕，太阳升起来啦。他一笑，天就亮了。”
阿廖莎? 谁是阿廖沙 ?
火，温暖的火。燃烧的火......
吞噬生命的火 
“阿廖莎!”
“阿廖莎!”
“阿廖莎!”
“猎魔人!，快醒醒!”
一个年轻的声音把我从异梦中唤醒 。
车夫正在摇着我的肩膀。
“我睡了多久?”
“没多久，但是事情有点不太对劲”
“雨越来越大了 ，重要的是我们的马从刚才就一直躁动不安” 
他用手指向拴在一旁的枣红色壮马 。
我起身去到货车上 拿下了我的包裹 和.....那把银制的利刃 。车夫一直跟在我的背后 满脸写着不安
我在商人旁边坐下 ，决定什么都不说 以免引起不必要的慌乱 。可他先率先开了口。
“猎魔人，猎魔人。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他一面说着，还在不停倒他那空的酒壶。
“不知道”
“昨天啊 是瓦里西皇帝逝世的日子。”
“那关今天什么事情?” 
“嘿嘿，这天气啊，瞧瞧这狂风 和暴雨 。这是在为皇帝送行呢”
“伊万，他明明是昨天死的 为什么今天下雨?”
“傻婆娘 ，昨天也下雨了!再说皇帝死了送行一天哪够啊?离皇都的路那么远 ，至少....至少得送三天....”
“伊万，你个没心肝的 那是敌国的皇帝...怎么...怎么说话的?” 女人也明显喝醉了 她坐在火堆旁摇晃着身体，下一秒就有一头栽进去的风险。